打开两副信笺，齐缨速看完第一遍，又看了第二遍，再看第叁遍的时候，兵士也不识字，只问：“夫人，可是寨主写来的？”

“夫人！”

齐缨以为是左千闵又回来了，刚回，却见是个寨里兵士，跟院外阿通报了一下，着手里一只油纸包走来。

拆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封信，再拆开信，齐缨心里一时停止了思考。

信里两只折好的信笺，其中一张上，耿知襄的字写着阿缨亲启。

屋里仍着灯，就怕她待着嫌昏暗冷。齐缨立了一会，回停在桌前，把信笺往灯火边缘凑去。

“山下有个砍柴火的送来的，说是有人叫他送来找个叫耿至的人，便有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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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清！”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她了气，

“是，”左千闵得沉重，“陈江郡竖了瑞王的旗，冯郡守现在已是瑞王的兵了。”

“你还跟谁说了这信？”齐缨忽然又抬，除了面上颜苍白，其他一切如常。

齐缨面向屋门站立，外面天，午后势已见弱的穿堂光，正照在她足尖前约一步开外。

“耿至，”再一把拉住他，“去请寨现下能用的人。”

兵士应过了，告辞屋。

齐缨又站起来，脸上由白涨红，“去，上传信告诉他们——”

她了：“嗯，待会耿至过来了我告知他。你去吧。”

“他来的路上还要去踏平我家啊，”齐缨拳都在发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凭什么？！罔山村跟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踏平罔山村，因为我吗？凭什么？？”

她怔愣着从他手上接过油纸包：“这是什么？”

了。”

吼声落下，耿至只得去了，左千闵传完信，站着也不便多留，跟他一起去。

“没说，”兵士回答，殷切认真得很：“我怕是寨主有关的东西，只赶送来，不敢延误。”

“——要去告诉他们，”

耿至皱眉：“可冯郡守若是已筹备好，郡里离罔山村又近，若是要刻意赶杀，就是逃亡也能追——”

嗯……

耿至一愣，接过布条，顿时愕然：“陈江郡要同见月山和下沣庄余党，合攻叁脊峰？”

——耿知襄又受伤了。耿知襄带着一队人在一山坳被围困多日。耿知襄需要援兵。

耿至有些犹豫：“这……”

兵士没有得吩咐，便仍立在原地等着，看她视线上下游移一直在看信，一直沉默不语，许久也没有其他动作。

“……”她抬看他，目光豪无躲闪：“不是。”

她站不住，后退坐在椅上，面前两人都怕她动了胎气，一起矮着围在旁边，又不知怎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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