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亲近。不然就会……”“鬼”再次伸手抱她：“生不如死。”

蒲早看了下桌上的表。才四多。这一夜可真够长的。

“不行。”

“我在地上睡。”

“鬼”被她逗笑，弯起嘴角一排整齐的牙齿。他面容俊朗，角天生微微上挑，没表情时不觉得，一笑起来，上苍白瘦削的脸颊，倒确有几分艳。

什么七八糟的？

鬼没有反驳，微微低看了下自己。

“刚才我睡前在客厅里叠元宝的也是你？”

“这几天我被鬼压床都是你？”

“我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鬼人的气来维持人形，还有修炼什么的。”

“会开门。”

好吧。

“鬼”下了床。坐到床边穿上鞋，他转看着蒲早，像是有话要说。

“鬼”伸手。

蒲早看着“鬼”的脸。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鬼”整个……鬼比刚看到时神了许多。

躲开一次，“鬼”又缠上来一次。蒲早晃得脑袋都了，脆放弃了闪避。

“鬼”。

“那也不行。”

“哦。”

蒲早下意识地向后躲。

“鬼”轻笑：“就是那个。”

而这一夜发生的事和与“鬼”的对话都特像疯的幻觉，毫无真实。

“你先去。等我睡醒了再说。”蒲早赶“鬼”。

“所以你刚才看到我才那么……兴奋？”

“嗯。”鬼下了床，走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自己给自己叠元宝，我看你是穷鬼还差不多。”

蒲早心里微微一动，语气不由柔和下来：“你先去，天亮了再说。如果天亮了你还在，我也还能看到你的话。”

“鬼也要睡觉？不行。”

“鬼压床学名叫睡眠痪症，不是真的有鬼。”蒲早面无表情地叙述科学理论。

“哪个？”

“鬼也是人变的。”

蒲早白他一。

“好好睡，我就在外面。”“鬼”把沾到她嘴角的一发拨来别到耳后。

“怎么了？”

“嗯。”蒲早努力搜罗了下脑里有关鬼的传说：“修炼之后会怎么样？本领大涨？还是会成仙？除了那个，你还会什么？会穿墙吗？”

“鬼”拉开一旁的被：“再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其他的鬼就不会再来了。”

“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还有这没完没了的腻歪劲儿。

“我在这里看着你。”

“鬼”：“刀很好。”

蒲早眯看了看“鬼”，觉得脑袋一阵阵发。

掌握了……毫无用的知识。

“鬼”乖乖闭了嘴。

笑容转瞬即逝，“鬼”挲着蒲早的发：“那是用来增加气，帮鬼解除痛苦的。”

“鬼”抬看她。

“嗯。”“鬼”看着她，手在她脸上上来回地抚摸，像是久未见过活人，满怀新奇地想要用手摸个遍。

她心里一惊：“你刚才是不是偷我气了？”

“鬼”跟着坐起：“我好像没有别的本领，除了那个得还行。毕竟本职工作。”

“你闭嘴吧。”

蒲早哑然失笑。你一个自称艳鬼的人还纯情。

蒲早是真的想睡觉了。又累，又迷糊，她迫切需要把自己沉一个黑甜梦乡休整一番，再来重新面对醒着的世界。

“我不气，艳鬼修炼是通过……那个……”

她推开他，跪坐在床上，合上刀鞘，轻轻拂了拂刀把上绕着的一圈圈红丝线，把刀放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