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啦？”苏念夏揣揣不安地想扯下他虚盖在自己帘外的掌心，急切的仰去找寻他的脸。

客厅的灯还未完全开启，只透着从窗外洒来的几灯光，而季林的侧脸在这样的情境下，竟意外的多几分柔和。

“......”

他站在她面前，修长的双在狭小的桌椅空间里，显得格外局促。

先不说这话里的内容是什么，可单是这声音的温度，就足够冰凉的了。

但苏念夏依旧保持着仰，才能与他勉对视的姿势。思量片刻，季林承受不了她明亮又烈的目光，再次屈膝，单膝蹲坐在她面前。

“......”还是沉默。

“......”苏念夏歪蹭他指尖，声音小小的，讨好意味十足，她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嗯嗯嗯。”

“......”

“你的手......”

“你没有觉吗？”

“......没。”真的没有。

谁知他沉声，阻止她，“别闹。”

“......怎么啦？”她的手好的呀。

握他，将自己柔仿若无骨的小手，彻底钻他掌心。

于是不得不弯下腰，与她视线对上。

接着就垂下脑袋来，委屈要全。

“我生你的气了！”

苏念夏气了，“......小舅舅你太过分了！”

苏念夏两手并用的抓下他掌心，闻言结实一愣，语气可委屈，“我哪里和你作对了啊......”

见他丝毫没有动容的意思，苏念夏是真的要生气了，她霍地站起，甚至季林反应不及，她就气呼呼的往次卧里跑。

苏念夏就保持着两手攀在他掌心的姿势，视线不及他，张了又合，最终没发一个字。

她弯着眉低低地笑，不知从哪里来那么多满足。

半响，他开，说，“苏念念，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吗？”

他说你要不要自己算一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摔了膝盖不够，还要赔上一只手。

季林神情淡漠，开时却带了几分微弱的柔和，他耐心解释，说她的手刚刚，“撞到了电梯的门上。”

仿佛划清了很多距离。

他下意识起拉她。

好气，谁闹了啊。

导致苏念夏看向他的神，又贪婪了。

季林顿了下，随后攥她的手，将人牵至沙发，去放好。

“......”

季林帮她把蹭的发丝捋顺，复又用指腹轻轻了下她的鼻尖，摇叹气，“到底还是个小孩。”

他这才放下遮着她帘的手，复又轻柔抬起她下，语气满是无奈，却不见方才冰凉的温度。

“还有三个月我就成年了。”

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次，喊她的名字，“苏念念。”

她下意识就反驳，“我已经不小了啊！”

她想再凑近些去看他好看的脸，却被他伸的掌心拦截。

她只丢下一句，“你不要过来和我说话！”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