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黑白无常再次现在我梦中的时候，我后悔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得到。

但是其一，我讨厌这个绰号，其二，我跟你们不熟。

「人家说见鬼容易见神难，我阅鬼无数，至今还没有见过神。」胡越叹了气。

「你答应啦？」

我的想法又被白无常看穿了。

「别害怕，只是球而已，大呼小叫什么！」

「有什么关係，不觉得叫小白比较顺吗？」

知。我突然觉得有好像方便的。

「停，不要讲！」

「喂喂！」

「我、我是想问你们，间长什么样？」

「啊啊啊！」

「打死我也不吃。」

黑无常把盒往我面前推，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让他转移话题？

这什么逻辑！神啊，我上辈究竟造了什么业！

天啊，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好骗，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大哥，对凡人来说看到血淋淋的官，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这是我们送你的小礼。」

白无常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补充。

「要得到很简单，只要把它吞下去就可以了。」

「这跟乌鸦球不一样，效果是永久的。」

「世上本来就有鬼，所以这很好吃。」

这就是是？这东西可以这样送吗？

我忽然想起来胡越曾经跟我说过，吞乌鸦的球就能暂时得到，可是在我面前的这颗，怎么看就怎么是人类的球。

「我没有好奇到想亲自去看啦，只是想问你们平常都吃什么？」

黑无常笑着跟我挥手。

「不觉得！你们今天又来嘛！」

「但是你们送我睛嘛？这是你们地狱的习俗吗？」

「等等！二位大哥有话好说！」

「你放心吧，有也不是坏事，这很好吃的，没骗你。」

我思考着有没有既能让我摆脱黑白无常的纠缠，又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办法。我不确定现在是几，但就昨天的经验，他们一到天亮就会走人。既然这样，我只能不停地跟他们东拉西扯，拖到白天，然后把那本书丢了。

「别白费了，我大哥就这方面明。」

「嗨！小白同学！」

「履行昨天晚上的承诺。」

「喔──原来你对我们住的地方有兴趣？」

「我立打死你。」

得了，就这么办。

我这才想起来黑白无常好像也是神，只是祂们的衔有个鬼字。但昨晚现在我梦中的那两位，怎么看就没有神的威严，要不是长得够帅，我还以为他们是哪来的双相声组合哩。

「我昨天不是说过吗？我们要让你看得见鬼，所以就把『』送给你。」

黑无常摸着下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指着盒里的球：

这傢伙是认真的。

我凑近一看，那小盒里装的，居然是一颗还牵着血的球。

「这样吗？」黑无常摸了摸下：「我倒是早习惯了，像是在阿鼻地狱里肚破的……」

「就类似这个的东西唄。」

「你吃了我就能带你去看。」

是的，我的名字叫刘白，不知当初老爹究竟是怀着什么念替我取这个带谐音又像是小狗的名字，几乎所有跟我比较熟的人，都会叫我小白。

「会好吃才有鬼啦！别用哄小孩吃药的气说话！」

黑无常举起手中的铁鍊，险的笑容。

我在他说更血腥的字前打断他，都忘了这两人是辗转间十八层地狱的鬼差。

黑无常从袖拿一个木製小盒，在我面前打开：

「不要叫我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