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抱住她，留意着不碰到她伤，说：“钟贞，换好药再任。”

那天傍晚时分，天光四合，卫浴间没开灯，她在薄暗里背过，转盯着镜解开一侧浴巾。少女线条柔，像一束苞待放逐渐舒展的百合。

他俯靠近她，“你明明在洗澡，又不关好门等我。你说，”他侧在她耳畔，声音低沉，“你不是为了勾引我，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于什么，答应了。

萧珩对钟贞，是怎么望都止不住渴求的望，怎么望都望不到尽的渊。

钟贞抓了抓被，肯定：“你偷看。”

但不证明她完全不介怀。

他到底在想什么，每个动作、神态、话语都是什么意思，她一直都很想知，他不说明，她不敢随便听他的话。

“先给你换药。”

萧珩坐床边拆开要用到的药、棉签。

钟贞在他床上往旁边挪了挪，“不用了，我今天不用换药。”

他一本正经地指控：“可你是勾引。”

萧珩不以为然，“我是偷看。”

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笑起来的样，但现在这样，她看不见。

习惯。

她犹疑，“你……看了很久？”

他的睛漂亮得让她有不安。

“你什么时候……”

“我只想等你，我没有想那么多。”

萧珩不听她的，直接掀被，钟贞抓不放，摇，“不换。”

钟贞被萧珩抱到房间时，上还穿着那件长的T恤，下|是，她夏天在家就喜这么穿。

她左手手臂夹住浴巾，生怕掉下来，从后颈到脚跟，没有遮挡，那每一寸的弧度都是一隐秘，每一寸，都摄人心魂。

但钟贞不能认。

“我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想了想，“我那时候没关门，是想听门外的动静，知你什么时候回来。”

钟贞脑混，她仔细想了想——原来她潜意识里，一直想勾引他。

他们之间的疏远从期中到秦淑原的事结束到现在，断断续续，萧珩的态度她一直不明白。

脑中浮现她俯捡起药盖的画面，雪山般的脊背，她弯腰，锁骨之下，眉间之上，那时的弧度与光影，不可言说。

“我没说谎，”她推他的肩，语气生，“哥，有话好好说，别靠这么近。”

她一直没发觉这事，被他轻易看穿了。

“前天，你浴室门没有关好，留了一，”他低开始拆药品包装，“我看到了，顺便学会了怎么给你上药。”

她一个人在家，胆有小。

古曰望梅止渴。

她喜萧珩的相，他的极端理与聪明、傲。

他将被掉，扔到床下，从床的一侧爬上来。影影绰绰间，他的脸仍有一极致的迷惑，钟贞想逃下床，被他抓住了。

萧珩放下说明书，条理清晰：“所以，你不关好门，是为了等我回来。”

钟贞不禁回想前天，门确实没被她关上。

伤的位置在肩胛骨下，背脊旁，情况说不说

他在她肩低声笑，“妹妹，谎话连篇。”

她又想开了，喜是一回事，萧珩替她换药是另一回事。

甚至喜到，可以欺骗自己。

“你换完药，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