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我回来了。”

钟贞轻拽他衣袖，“别查了吧，过几天再说……”

男主持人递给他一个话筒，另一位女主持在旁边解释，“萧珩学长是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原本以为他今天会赶不回学校……”

一席演讲结束，校长在旁刁难，“今天毕业典礼，萧珩同学来晚了，要有表示……你有没有什么才艺展示？”

“总要知的，”萧珩不断摁重拨键，“考得不好也没什么，你想复读，我就陪你复读。”

无功而返。

“哦，我们想采访一下今年的理科状元，就简单聊聊，没别的。”记者目光落在女孩旁的少年上，锐：“他是萧珩吗？”

典礼在育馆举行，主持人是两位二广播方向的艺术生，男女青靓丽。结业典礼开始，副校长先上台学期总结，台下学生席地而坐，乌压压地占满了整个育馆。

这是钟贞第二次看萧珩的演讲。她发觉，最属于萧珩的时刻，是他被所有人仰望的时刻。

台上角落里，一架钢琴还没撤下。

———

萧珩分居首，成为当年理科状元。

钟贞犹豫，“他……”

钟贞眨，不解。又是钟。

网页运转很慢，刷新几次也没有成功。两人辗转到楼下小区内的商店打电话查询成绩，电话里一直是忙音，钟贞在他边等着，很煎熬。

走上台前，萧珩看着她，说：“等我。”

钟贞撇嘴，喃喃，“我才不要你陪……”

校长步履稳健地上台，作典礼尾声的最后一场演讲，他笑眯眯地握上话筒一分钟，育馆门突然来了一个人。

萧珩从中间留的过走，毫不在意周围视线，经过钟贞时，他俯将书包给她。

全场人回，目光望向来人。

结业典礼那天，萧珩还在北京参加自主招生，钟贞去三一班将他的东西领完后，被几位老师追问他的近况。

老师们最关心的还是成绩，钟贞便说萧珩预估过成绩了，分数得让她仰望。

她煎熬了一个上午，一直不敢查。

钟贞不免多看了几，萧珩搂住她往前走。

六月底，考成绩炉。

楼里站着几位扛摄像机的男人。

考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万众瞩目之下，钟贞有张，问得很傻，“你不是在北京？”

“你们……这是要？”

萧珩不耐烦地皱眉，瞥他们一，径自开门挡住钟贞，

节目仍由二艺术方向的学生组织表演，以一首钢琴曲结束。

得知成绩的那天，家里电话机不断在响，两所级校抛了诱人的学条件，其余几所一名校相继递橄榄枝。

此言一，台下学生们开始附和起哄。

“今天这时间真是巧，我们这唯一没有到场的同学，姗姗来迟了。”

萧珩嫌吵，直接把电话线掉，拉着钟贞上网查她的成绩。

冗长的讲话结束后，主持人宣布典礼开始行。

一位女记者走过来，礼貌而客气地开：“请问，这里是弇学生，萧珩的家吗？我是弇城新闻栏目组的记者。”

他的嗓音清冷，“在校时光飞逝，我弹一首曲——钟。”

台上，校长同傲俊秀的少年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