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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2/2)

“恨。”

“想家?”

“恨。”

“恨我吗?”

……

而帝释天拈起一块糕来,说:“他不会。”

“起来吃些东西。”君王如今倒是温柔无匹。

“只想吃那个。”他像个孩

她不明白帝释天在笑什么,接着:“圣殿下如果在的话,他一定会救我们的吧。”

阿修罗将那空碗搁回桌上,便听见后帝释天忽然开:“我要吃芝麻糖。”

阿修罗也跟着吃了一块。“太甜了。”他皱眉。

“今日十五,你瞧,月亮极圆。”他抱着人,一手往天上的一孤月指着。

平日里杀伐果决的君王似乎对人的冷淡习以为常。他去端了桌上的粥碗,舀了一勺,仔细凉了递到帝释天嘴边。后者倦懒睁开,倒是乖顺地张吃了下去,一勺又一勺,直到那碗粥见了底。

“不,陛下。”帝释天起,缓缓走到了殿中央。窗外的月透过窗纱渗来,给他的面容与肩颈都镀上一层清辉。他用赤足随意地向后一划,好将那锁在脚上垂下的链移到一旁去。指尖轻,开始一段不知名的舞。

“陛下说笑了,我一介禁,哪儿有家。”

“恨他吗?”

“我听闻天域国有一卜祝之舞,你可会?”

(正文完)

他仰起来,一饮而尽。月下他吞咽时上下动的浅浅结,还有角溢来的一两滴酒,他素白手腕上还未消退的一圈红痕……太过清晰。

”她那时这样对帝释天说。

“吃不下。”

莲步轻移,帝释天一步一步转到他近前。馥郁的莲香攀缠上来,他在他的怀中停留一瞬,翩飞的衣袂划过君王的,而后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

那舞没有完。阿修罗站起来,仗着自己人大将帝释天拢在怀里,手扣着手,臂环着臂,一个烘烘,一个凉丝丝,两个温度汇在一起,最终同步为了一个。他啃吻着他的脖颈,在白玉似的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印记,帝释天想要躲开,又被拉回怀中,力极大,蛮不讲理。

“它是苦的。”

阿修罗手中端着酒杯,他的帝释天在他面前舞着。从前在御园的亭中,他也是这般观他起舞。那时他想,天千金难求得人一舞,他却能在那个月夜独享,那时山远,他还烈而天真地着,以为自己也被着。

“我自然是会的。”帝释天回去,手指抚过君王英的鼻梁与张扬斜飞的眉鬓。

“嗯。”

他救了我。

后忽然传来阿修罗闷闷的声音。

“但那是王为民祈求福祉之舞,我怎呢?”他笑得嘲讽,却不知在嘲讽他人还是自己。帝释天仰起来,阿修罗垂下来的长发拂在他的颈侧,带来一些难耐的意。他任凭后的人摆,就像摆一个致的提线木偶。

……

激烈的事过去后,收拾净了,天竟已向晚了。阿修罗传膳时候心情颇好,面上尽是尽兴后的餍足。帝释天迷迷糊糊地靠在一边,被他折腾得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恨又如何,又如何。索三人这荒唐的一生都在此纠缠不休。

帝释天回去冷冰冰地靠在他怀中,也不知人是冷的还是月亮是冷的。他闭上,像是了一场太长太久的梦。

阿修罗也不恼,他对这答案再清楚不过。他说,我也是。

那人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她听不懂的情绪。

“那市井之,有何好吃?”

君王便也纵着他。人被叫来,不多时便端上一盘芝麻糖来。致的玉盘装着廉价的糖果,那般怪异荒唐。阿修罗凑上去吻他的眉心,问他,芝麻糖给你了,你给我什么作回报?

他笑得极悲伤。“他百无一用,谁也救不了。”

“哦……”

帝释天拈起一块糖来送中,淡淡地回:“给你舞。”

“你这丫,别发呆了,赶拾掇行李,明日便来这儿当差了。今儿是你撞了大运,要不是里面那位今日大发善心救你一命,你被打死都是轻的。”掌事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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