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天由命怎么行？”

“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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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姨娘望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鄙夷之，只是转瞬就掩饰过去，换上无奈神情：“那就是夫人要心的事了，家里的钱都是她着的，要不要另雇人来看家护院也是她拿主意，不到我们说话。”

“若是真的再有盗贼闯来，该怎么办啊！？”张姨娘忧心忡忡地扭着手帕。

吕姨娘暗中翻了个白，真是个说话不经脑的。夫人白天忙活，晚上让她来伺候相公？她还真是想得！把夫人当傻么？说傻话也就算了，还把她吕玉珠也捎带上了，真是……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张姨娘被柳蓉娘打骂过之后，安分了好一段时候没来。停了三四天，两个姨娘一同来探望莫晓，送来些汤问。

正好莫晓醒着，柳蓉娘这回倒没回绝，让她们俩屋请安，但没说几句就打发她们回去了。

张姨娘笑嘻嘻端详腕上玉镯，吕姨娘趁机又问了不少方才她去正院时瞧见的情况，张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镯，自然有问必答。只是最后奇怪问：“你问这些什么？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说的一词一句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怕什么？”张姨娘瞪大了睛，“难那盗贼还会再来？”她倒了冷气，“呀！我们这些弱女个个手无缚之力，相公也伤着呢，那怎么办？该，该再多找些人来看家护院才行啊！”

吕姨娘知她其实心中已经消了大半的气，这就起去取玉镯，给她上了：“哪，好看不？这就不许再生气啦！”

这之后两个姨娘便早晚来请安，嘘寒问。

张姨娘这话一，房中气氛便有些微妙地张起来。

张姨娘努了努嘴，仍是绷着脸像是不乐意的样，但也没回绝。

“不行又如何？”吕姨娘低哼一声，“家中值钱的财都在夫人那里，真有盗贼来首当其冲的也不会是我们。”

张姨娘来了几回，偶然瞧见香兰收拾东厢房，看几分端倪，第二日请安时便当着莫晓与柳蓉娘的面提：“夫人白日里又要着家中大小事务，又要照料夫君，着实辛苦不过，晚间再要伺候夫君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让妾与玉珠替分担些……”

柳蓉娘轻轻一笑：“相公伤势未愈，夜里睡得浅，容易醒，

柳蓉娘白天照顾莫晓，晚上不与她睡同一个床，夜后便歇在东厢，对于莫晓来说，这是正中下怀。

张姨娘一脸茫然：“奇怪么？夫人本来就不喜我，她嫁给相公两年多了也没有怀上，自我嫁这府中她就没给我看过好脸，对你不也时时都提防着吗？之前有相公主家，她不能得太明显，如今相公受了重伤，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吕姨娘轻轻摇，皱眉：“我总觉得相公受伤一事并不简单，夫人像是在怕什么……”

正文第7章一家之主

生我气吧？”

吕姨娘侧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表情神秘：“你可觉得自从相公受伤后，夫人就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