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娘答应了。

“相公，饭菜好了，你是这会儿就用饭，还是与往日一样的时辰用饭？”柳蓉娘在窗外轻唤。

莫晓只觉心直往下沉，若原真是那个帮凶的话，她该怎么办？她不想，也没有义务去承担原所犯罪过！

这里面的着呢……汤公公那个意味长的笑容在她前一闪而过。

她不能再留在京师了，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逃走！

这些天下来，她经历了不少异事，综合起来不难推一些结论。

也难怪东厂盯着她不放了。

倒不是她信不过蓉娘，但毕竟自己是女扮男装，从穿越来的第一天起，她就有预，这样的安稳日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有些私房钱在边，急情况下有财傍会方便许多。

两人笑了会，柳蓉娘望着莫晓柔声：“离晚饭时辰还有一会儿，我炖了枸杞银耳，相公是不是先喝一碗？”

皇室争权夺利，嗣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惠妃小产很难说是单纯的生理因素，若是有心人不想她诞下龙，完全有可能故意制造小产。

而莫亦清又是当时在场的唯一太医，她在惠妃小产一事中，或是参与帮凶，或是目击证人，总是脱不了系。

“我不饿，还想看会儿书。”一转念，

莫晓只觉不寒而栗。灰衣汉今日听到她对芮公公说有事情告诉他了，惠妃小产的幕后黑手肯定不会留她活，但偏偏她什么都不知，就算想要坦白都没什么好坦白的！

她从木盒中取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不由苦笑，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罢了。

芮公公认定她是知些什么的，他让她想清楚该说些什么，但她的记忆只是空白一片！要她说什么？承认她没有犯过的罪行吗？或是证明她从未知晓过的事情？

即使这样有些对不起蓉娘，但她若是死了或被罪，对家中这些妻妾更没有好。她若是逃走，蓉娘至少可以逃脱同谋嫌疑。

莫晓急忙将小布包放回书箱里去，压上几本旧书掩住，再随便取一本，合上箱盖，看书的模样。

来灭她的。

莫晓摇摇，微笑：“我不饿，你去忙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哦对了，我想吃你的烧饼。”

原被刺伤而亡很可能并非偶然的小偷小摸引发的血案，也难怪他会问她对盗贼有否印象。而今日的灰衣汉，很可能就是谋害惠妃小产的那一方派来的。

莫晓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笑容淡去。

这些时日在中收到的额外赏赐她都收在了书房，柳蓉娘并不知情。

她来到主院，柳蓉娘还在厨房忙碌，丫鬟也在厨房帮忙。她趁此机会收拾两替换衣，整理成一个小包袱，再次回到书房。

柳蓉娘不由笑了声：“相公这说法真是有趣！”

有可能原只是目击证人……

她希望真是如此，这样会让她稍许安心些。扼杀一个鲜活生命这样的罪孽……她绝不希望自己是帮凶，即使是原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