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外袍，撩起夹袄与中衣，自己肚上的伤疤：“我受了这伤差没命，卧床养了几个月的伤，莫亦清不过是个小小医官而已。我就算为了冒充他也不至于把自己伤成这样吧？”

“莫太医更个衣未免太久了吧。”

施茵茵摇。添香阁的隔门上并无槅扇窗棂，本就比寻常屋门要厚，关起门来说话便听不真切。他们两人在屋内对话，始终压着嗓用气声说话，再加这“嘎吱嘎吱”的摇床声，外间更是听不清说什么了！

“莫太医。”门外是芮云常的声音。

“怎会有人不知自己是谁？”施茵茵只觉难以置信。

她大声应：“就好了，就好了，芮大人再去喝个十杯八杯，下官这里就完事了。”

莫晓轻舒气，继续：“我一醒来就在莫宅，发现自己满是血，肚疼得要命，但我为何会如此，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全都不记得。我甚至不知我自己是谁，很快就接着瞧见柳蓉娘，她告诉我是莫亦清，我便以为我是莫亦清。”

门外没了声音。

清呢？如果她不是，柳蓉娘为何要说她是，而真正的莫亦清又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莫晓不放心地小声问：“我们这样说话，外间可听得见？”

而她

莫晓与施茵茵对视一，见她无声摇，知她还有疑问要自己解答，而自己也需要更多时间去理清思路。

莫晓急忙叫她轻：“你别怕，我又不想对你什么。只是让你看看证据。”

施茵茵仍是怀疑地盯着她：“我又怎知不是你害死了承郎，接着冒充他呢？而且，怎会有人不知自己是谁？”

忽然响起敲门声，莫晓吓了一，倒是回了神。

说着她冲茵茵使了个，几步到床边，拉着床有节奏地摇起来。

莫晓一边摇床，一边朝施茵茵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些说话。

施茵茵走近她，却仍是谨慎地保持了三尺距离。

莫晓低声：“我要和你说清楚，第一，我真的不知自己原先姓甚名谁，是什么份。第二，如果我不是莫亦清，她的夫人一定知真的莫亦清在哪里。第三，莫亦清一定是犯了什么事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你如果随便将这事去，就会害了她。”

她看这姑娘对莫亦清是动了真情的，为了莫亦清的安全就不会这件事。

“我也不知了。”莫晓神情茫然。

莫晓低解衣带，施茵茵急忙往后躲：“你要什么？你要再靠近我就大声叫了，让外那位芮大人知你……”她这一下惊慌，声音不由抬了些许。

施茵茵等了一会儿，看莫晓一言不发，忍不住又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施茵茵小心翼翼地走近几步，瞧清楚那长长的刀疤后，低低声倒一冷气。

施茵茵俏脸一红，咬白了莫晓一，在吱吱嘎嘎的摇床声中媚声哼叫起来：“嗯……嗯啊……”又着气，“轻，轻……”

莫晓急忙提嗓应了声：“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