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昂：“那不是梦！那是我的人生！一切都是真的，直到如今仍然历历在目。只是那一切都在某一天戛然而止！我醒过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是血，又冷又疼，连自己在何，为何会如此全都不知。接着又被卷莫亦清的案里。要我说，如今这才是噩梦！”

莫晓大意外，她以为这些太监都是不学无术之人，能认识几个大字已属难得，想不到他竟连庄也读过！

芮云常回过神来，抬手支颌，漫不经心：“即便梦中时间再长，终究也只是个梦而已。”

“督公？”她辛苦说了那么多，不会都是白说了吧？他本没在听？

她抬眸朝他看去，就见他双手握，指指尖相对，双眸定定望着池中的游鱼，不知在想什么。

少年缓缓摇着，笑嘻嘻：“这发誓啊，是言语中最没用的，毒誓就更不用了。了东厂的人哪，都特别发誓，怎么毒怎么来，誓发得那个真诚啊，掏心挖肺的！可到了最后啊……莫大夫知怎么着？只有用了刑，那些人才会说实话。至于原先发的

“莫某无亲无故，自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社会资助与奖学金读完大学，医术也是在医大学的。毕业之后了几年大夫……遭遇意外后昏死过去，再醒来就成了如今这个人，却没有她本的记忆，才会被柳蓉娘蒙骗至今。”

芮云常不无讽刺地：“莫太医也了个梦，梦见自己是个大夫，梦醒后就学会医术了？”

莫晓怒目瞪过去，见发笑的人正是方才喂鱼的那名绯袍少年。他绝的脸上虽带笑，神却满讥刺。

正文第24章这的人生

芮云常挑眉：“？”

她回忆过去，将前世经历一气说完，却没听到芮云常说话。

莫晓察觉到他的不快，心底一阵莫名快意。

无的谎言来瞒过前的东厂提督，一旦谎言被其识破，下场定然会很惨，说实话才是此时唯一正确的选择。

芮云常瞧见她这个惊奇表情，眉便是一沉，嘴角也垂下了。

她收敛表情，接着：“庄梦中为蝶，间翻飞十分快活，浑然不知自己是庄周。待梦醒，恍惚之间不知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了庄周，还是庄周梦见自己成了蝴蝶。在下经历与此十分相像。”

她冷冷：“我早就说过没人会信，但我可以发毒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莫晓微扬下：“督公认为那只是个梦，可那个‘梦’我了二十五年！每一年都有十二个月，除了二月之外，每个月都有三十天，度过的每一天都有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真实无比！我每天都要许多事，我在医院为人看病，救死扶伤。我有喜的书，有喜看的电影，喜听的歌……”

她想了想如何引话：“督公可知庄周梦蝶？”

“那不仅仅是梦。”莫晓摇摇，“在下姓莫名晓，在那个‘梦’里实实在在地度过了二十几年时光。”

即使，会被当成疯。

一旁有人“嗤”地一笑，笑声里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