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了书房外，他推门内：“还算不上什么线索。”

“陕西冷不冷？灵州在京师南面儿还是北面儿？要不要带上貂斗篷？围脖呢，要不要带？”

“稍许冷一些吧。”

他挑起眉尾望着她，眸中带着类似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的警告神情。

“督公去灵州就是为了追查他的下落吧？”莫晓跟着了书房，“在下也想一起去。”

他看了她一：“冰里冻太久，捞上来没多久就死了，就没告诉他。”

“……在西面。”芮云常的语气有些无奈。

莫晓白天睡多了，这天晚上还是睡不着。看书看到后半夜才有了些睡意，听见院里有动静，推窗一看芮云常站在院中央，不知是没睡下还是已经起了。

此时此刻，站在这个生杀大权在握，一句话就能翻云覆雨的权宦边，她却只受到了他温柔的一面。

陕西？灵州？那儿不是莫亦清的老家吗？她以为自己是莫亦清时曾写信回去过！

他似乎准备远门的样，她听见他叮嘱人带足衣，还问带什么茶。

她终究忍不住好奇：“昨晚督公捞的鱼呢？怎么没送去姜公公那儿？”

“那到底冷不冷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夜重，寒气人，她裹大氅，回自己房间睡觉。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看了一外面，见芮云常往书房方向去了。

她在东厂里大致是“自由”的，没人她什么，但她可去的地方也十分有限，刑房监房自然都是不能去的，要离开东厂就更是万万不可了！她也只能看看书，发发呆，早早上床歇觉了。

芮云常终于停步回正打量她

芮云常的声音：“蒙雪，武夷的芽茶也带些。”

月夜沉静，她抬眸看向他。

他薄微启，语气一贯的淡漠，又带着三分威压：“你不会想成为他的迁怒对象的。”

莫晓急忙起穿衣，推门去，见院里已经没人了，四一张，就见芮云常正快步朝书房而去，她小跑几步追上他：“找到他了？”

“有线索了？”

之后的一整天，芮云常没有现在忠义院，姜元嘉亦不见踪影。莫晓很是安静太平了一日，但亦可说是过于安静太平以至无聊了。

她披上大氅门，被外的冷空气一激，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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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觉得意外且动。

芮云常并未停步，略微侧：“没有。”

莫晓低叹气：“督公久居位，养成了个病。”

“明明只要好好说话就行了，却非要用手段威别人去达成目的。”

“……”

“你也别告诉他。他会哭的。”

这人难夜里都不睡觉的吗？

在东厂这样的地方，她本就睡不。天还没亮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听见院里有人来去，有姜元嘉说话的声音。

今夜放晴，又是十五月盈，洒下的皎洁月光透着些许淡蓝，雪地亦呈现明亮的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