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侧挥臂，用力掷卵石，石块旋转着在河面上连弹二十多下，才沉中。

车坐久了其实很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也了，走路都是打飘的。

芮云常笑了：“就是这条河——绵蔓。”

可是他又为何会对她讲这些？莫晓略带疑惑地望向他。

河潺潺而，静静地淌过千年的时光。

莫晓看回清透见底的河，微弯角：“督公还真是不喜欠人情啊！”

莫晓知芮云常如此急于赶往灵州的原因—

芮云常眯了眯，什么都没说。

时过境迁，是人非，唯这巍巍山河依旧。

“莫大夫知‘背一战’的吗？”

“那莫大夫知背一战中的那条河在哪里吗？”

“韩信探知陈余的打算后大喜，在距井陉三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半夜时分，挑选两千轻骑，由偏僻小路迂回到赵军大营侧翼。同时又派一万人为前锋，乘着夜阑人静，在此河东岸布阵，佯攻佯败，将陈余引至此地，一决死战。而那两千轻骑则趁机直取陈余军的大本营，上汉军军旗。陈余军见大营换旗，士气大。韩信便趁此将井陉关一举拿下……”

?

的小卵石打漂玩。连着投掷了四五块石，弹次数都没超过十下，她不由暗叹，果然是多年不玩，手生了。

察觉她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莫大夫送了我一个故事，我就还莫大夫一个故事。”

她满意地直起来：“自然知。汉时韩信领兵，在河边布阵，背一战，因将士没有退路，为了活下去便只有战胜对面的敌人才行！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将士比平日更为骁勇，韩信因此以少胜多，大败敌军。”

听他悠悠述说着那场著名的战役，莫晓重新再看向这条河时，那受与方才就完全不同了！这里可是曾发生过著名战役的古战场啊！而她，正站在这片古战场的中心地带！

晋之后数天，都是赶路，每日都是天亮之前即启程，天黑后才宿下。每天在路上的时间都在六、七个时辰以上。

“难就是这条河？！”她惊讶地瞪大了睛，微张开嘴。

他指了指他们方才经过的井陉关：“韩信攻赵。赵国大将陈余带二十万大军占据此关，其下李左车建议，奇兵偷袭汉军后路，断其粮草，不战。但陈余迂腐不化又刚愎自用，认为‘义兵不用诈谋奇计’，且韩信长途奔袭，兵少疲，应能轻易拿下，便持要正大光明地战胜汉军。”

岸边两影一左一右，沉默立于温煦的冬日光下。

他是指“狼来了”的那个故事吧……因为她暗示他应对姜元嘉有所束么？

芮狐狸突然考问她背一战是什么用意？她心怀疑虑地看了他一，却见他脸上神情温和平静，不像是暗讽刺或另有机锋的样。

莫晓眨眨，少年时读成语故事，看得都是情节，印象最的也是人与故事发展。她还真不记得这故事里的河是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