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车队终于抵达灵州。

果然小凳：“这是午后刚捕上来的活鱼，厨现杀现的。”

她上车坐定，取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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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八菜一汤，颇为丰盛，其中更有一大海碗炖鱼，鱼汤炖煮的极为稠，汤雪白犹如，上面还撒着一把碧绿的葱，鲜香扑鼻！

“准备什么？”莫晓从饭碗里抬起来，只觉莫名其妙。

小凳笑嘻嘻地替莫晓添上茶。

莫晓这才作罢。

他们抵达的时辰是傍晚前后，正是晚饭前后的钟。莫晓照例先回屋尸趴。

沿车队前行的方向小跑，另有十数骑人沿驿分别往前后疾驰，很快就看不见影，那是负责哨探的。

莫晓低看了看鱼汤，这……算是糖衣炮弹吗？

芮云常看着对面大吃饭的莫晓：“饭后准备一下。”

莫晓找到她那辆车，探一张，就见车内着灯，芮云常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手中的文书。

车内很安静，只芮云常时不时咳嗽几声，小凳便及时替他添上杭白罗汉果。

这让莫晓颇为惊喜：“今晚有鱼啊！”而且还是鲜鱼！不是腌制过的咸鱼腊鱼！她想起之前看过的地图，灵州地黄河东岸，这鱼大概就是黄河里的。

芮云常抬眸看她一，继续低看公文。

“督公……”她还想再说。芮云常举举手中文书：“最后一份了。”

“这么晚了！不等明天吗？”莫晓知他很急，但没想到他这么急，都等不及歇上一晚。

然而当

过了一阵，小凳来喊她去用饭。

“借你的脸一用。”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但公务亦分轻重缓急，有些不太急的便可稍缓几日理。督公虽然已经退烧，风未愈，这几天还需以休养为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莫晓合上书，直起腰，扭扭微酸的脖，见芮云常仍盯着文书看，便轻咳一声：“在下也知督公急于赶往灵州，不想在路上多耽搁。每日公务也是有必要理的。”

莫府的门来开门时满脸的不耐烦，这个时辰极少有客人来访，他正吃着饭呢，不得不放下饭碗来应门。

虽然早就知芮狐狸此行目的，当莫晓真正站在莫府门前时，还是油然而生被卖了的觉，一想起晚饭时的那碗鱼汤，这觉便越加鲜明刻起来。

这一路来大多都是原山地，莫晓羊吃了不少，白切的手抓的黄焖的生烤的，却很久都没吃过鱼了。光看到这菜就让她生津胃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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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

虽是边境之城，到底是州府治地，城后的主街宽阔平整，可容四辆车并行，州城规模也非一路上所见其他县城可比。

不一会儿车就缓缓驶动起来。

她坐下来先盛了碗汤，稍许凉后尝了一，鲜得她眉开笑。捧着鱼汤滋滋地喝了半碗，才开始就着细鲜的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