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茴独有的、清冽中微带甜味的香气渐渐漾开。

莫晓了发簪，满乌油油的长发都披了下来，发丝拂过他手背，带来轻。

清澈的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肩膀与结实的膛上，淌过一斑驳的疤痕。

莫晓朝他微笑，松衣带，将外衫、裙、中衣一件件脱下。

莫晓有每日沐浴的习惯，因此他们一回来董妈就往箱里满了温，还在外间烧着小炭炉取。

她把香皂放皂盒，回，芮云常正看着她。

他要着的将来，有她同行。

“不讨厌。”

两人手牵手沐浴间，芮云常顺手关上门，这一方小天地便成了独立的空间。

芮云常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神温柔而凝定。

温刚刚好。

每一疤痕都是他生命中的一分，是他少年时期最痛苦的回忆，是他成年后隐藏最的伤痛，也是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驱动力。

她转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回朝他笑，睛亮晶晶的，像是映着星光的两汪泉：“一起洗。”

他轻笑：“比起你那消毒酒的味,这酒气本算不得什么。”

他们的将来。

“你不是最讨厌喝醉的人吗？”

越往下，她手上的动作越慢，不仅是涂抹，而是如同一般稍稍用力

她的材并不是特别丰盈的那一类，但整很匀称，双修长而线条完。

相日久，对彼此都已经很熟悉了，她熟知每疤痕的大小、方向与所在。

她低，在他那些伤的旧疤痕开始之温柔地印上一个吻。

里间，她打开阀试了试。

莫晓“啊！”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莫晓却止步，诧异：“咦？为何卧房？我说了要先去洗澡的啊！”

芮云常半推半拥着她打开卧房虚掩的门。

芮云常无语，怎么又绕回来了！

是他的过去塑造了现在的他，也将延续至他的将来。

也好。

薄醉为她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粉红。

她凝视他的目光与他一样，饱欣赏与情。

莫晓便兴起来，带着几分酒意嘻嘻地笑。

莫晓拆了块新的香皂，四四方方的小巧一块，正面刻有晓字样，另一面则是柑茴二字，代表香皂的香型。

他上几乎没有一丝赘，肤下的肌充满着十足的力量与韧，却是温的，人的。

然后她拿起香皂，在手心里搓雪白而细腻的泡沫，替他涂抹起来。

芮云常：“……”

莫晓朝他走近，抬手摘下他的帽，了发钗，替他宽衣解带。

“早说什么？”

“你讨厌酒的味吗？”

芮云常长叹气，语气无奈，眸里却都是笑意：“谁让那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