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黎趁笑意迸发之前喝掉玻璃杯里的柠檬:“幸好其他人听不懂。”
“当然是。”
“真好,我也想……”
“啊,导游吗?”
旅游业是岛屿的主要收来源之一,当地居民也会考取导游资格,赶上空闲就去
个兼职,为外来者介绍那些原始而震撼人心的自然神迹。
她挑起一块,要
到箫凝嘴里。符黎放下叉
,扑闪着卷曲的睫
,悄悄对仲影笑。
“看看吃什么!”令儿兴奋地接过菜单,“仲老师有推荐吗?”
店里客人不算多,但今天是星期五,据说已经算是闹的程度。
“但是,有的事本不必尝试。”
晚间八,天
犹亮。他们原路返回,负责带苹果
门散步,启动家里的扫地机
人。在那过程中,她始终在想今天他会睡在哪张床。也许分开才最合适,毕竟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恋人。果然,回到卧室,仲影准备推走行李,搬去另一间空房。而她不想让他走,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
儿以前不敢
的事呢。
“鲨鱼,”箫凝惊讶地摸了摸发,“这是能吃的么……”
仲影略一沉:“……没有。”片刻后,又如实地说:“都很一般。”
“那就不用换房间了。”
“我还是不试了,看来鲨鱼更适合抱着。”
“好啊。”
“但我睡得晚,可能会打扰你。”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其他菜都还不错:羊汤毫不腥膻,在胡椒和盐的调味中带着一
鲜甜;酸
像一碗醇厚的
酪;煎三文鱼和特
狗也算得上
味;龙虾她一向不吃,但得到了箫凝的好评。唯独那盘腌制鲨鱼
,隐隐散着恐怖的气味,让令儿
丽的脸拧作五味杂陈的静默。
在临近极圈,常年冰寒之地,自然不如温带地区丰饶。她们在菜单上发现各
从海里而来的鱼类,从熟悉的到看不懂的,甚至有鲨鱼。
“那太麻烦了!”
次日,他们的目标是岛屿东南方的辽阔冰原。符黎早早起床,吃过早餐,化了淡妆,还和小伯打了招呼。今日的旅途注定漫长,自驾至少需要四个小时,幸而她昨夜睡得好,
力充沛,
觉足以包揽这项重任。
“抱歉,如果家人都在,应该让他们载我们去。”
“一份一起尝尝?”
“嗯。”
“不会。”
她脑海中闪过许多说辞,可没有哪个真的能用上。因为结果就悬在手可及的枝桠,只消一伸手,就能把它摘下来。当晚,他们还躺在同一张床,但她莫名被倦意缠
,洗过澡后很快就睡了。闭
之前,她嗅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
味儿,温
的生姜,
燥柔和的木质香气。
符黎背靠房门,仰起问他。
“我不是一个好室友吗?”
仲影闻言警惕地望向她。她接住他提醒的目光,说:“你知我们有句话叫‘来都来了’……”
※
她了解自己的大学室友,要是那女孩起了兴趣,谁也阻拦不住。
仲影坐在副驾驶座,稍微转过注视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他好像喜
看她开车的模样,但表现得并不明朗。
理说,符黎应该觉得不自在,学生时代,若是监考老师站在背后,她就画不
立
几何题的辅助线。可对于驾驶,她只是
到振奋。
“这是他们的一个工作。”
令儿朝符黎抬了抬下,询问意见。
没下去,但恒久的日光扰了人们对昼夜及温度的判断。街上可以看见清
的短袖打扮,也有人披着风衣、踩着
靴走过。这儿的建筑低矮柔和,仿佛笼上一层纱幕,拐角
的墙面不乏各
街
涂鸦,填补了绚丽而充实的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