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偷袭啊！”

“学霸也有瓶颈啊——”

韩馥也没真生气，说了句这次可不许偷袭哦，就转过，用最后几分钟趴了会儿。

课间，韩馥依旧转过来跟他说话。他也知了拆迁的事，也知祁钦虽然住得离学校很近，但就在那片有些破败的筒楼里，条件不是很好。

韩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纸团，罪证昭昭。

你是谁？

“……好吧。”

“不是喊停了么，嘛又扔我！”

祁钦对于拆迁的喜讯表现得波澜不惊，倒是宋夕很兴，说那哥哥是不是就不用去打工，可以好好上学了！

“听起来……有像女孩。”

不等罗桢回答，季贻自言自语似的：“我觉得好。”

季贻撇了撇嘴。

先见机行事吧。

他抬手，开始在纸上写字。

空的桌面静静躺着一张纸，良久没有回答。

“为什么？”

季贻耷拉肩膀，有些懊恼：“不确定。”

季贻才没那么傻，要是直接跑到儿面前说，我好像暴了怎么办，还不知会被训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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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三最严峻的阶段，教室里还保留着属于课间的嘈杂。

“怎么啦？不是想抱嘛，给你，哥们儿不玩虚的。”

“那你小心，或者可以回去问老大该怎么办。”

祁钦她的小脑袋瓜，让她不用心。

祁钦手底下压了张草稿纸，顺手成团，往前一丢，韩馥接在怀里，得意洋洋。

祁钦不解：“什么？”

她“啧”了一声：“这对兄妹，都机灵的。”

纸面字迹飞扬，寥寥写着——

祁钦在新的草稿上接着计算，正列公式，忽然听见韩馥“哎哟”一声，抬，他正捂着转过来。

是你吧。

祁钦刚要开解释，忽然想到什么，抿了抿，把纸团拿回来，顺便了个歉。

祁钦捡起来放到右边桌上，想着过会儿扔垃圾桶，而韩馥早就转回去装死了。

季贻歪：“像女孩不好吗？”

韩馥前一亮，蹭地站起来，一抬，要不是祁钦疾手快，恐怕他真就把放他桌上了。

笔动得很快，中途顿了顿，换了一行。

“恭喜啊兄弟，以后让我抱大，我也不想努力了！”

“别烦，算不来了。”

祁钦看他一，凉凉：“我也不想努力，你现在就让我抱大吧，韩少爷。”

韩馥把纸团扔回来，祁钦手一挡，飞到旁边的空位上，从凳弹到地面。

很快写完，祁钦将纸拨到右边的空桌上，目光投向漂浮的空气。

“不知……没遇到过，”罗桢实话实说，微一停顿，“你被发现了吗？”

祁钦左手抵着下颌，右手握笔，若有所思地将它在指间转了几圈，一敛眸，中的神便教人看不清了。

这也是班级里大家的共识——对他有兴趣的女生早就把祁钦的家情况摸清，至少家住址摸清了。

他照常回学校上课，竞赛结果还没来，时间在一节节冗长枯燥的课堂里逝。

罗桢临走前言又止，还是说：“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桢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