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下课铃响，纪悠然的朋友们过来叫她，挤眉地笑说“今天的午饭你应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吃吧？”

孙慕施脑袋一，情不自禁地提了让她自己女朋友的请求。

气氛都烘托到这一步，所有人都觉得孙纪两个人成为情侣是到渠成。没想到孙慕施为了正式确立关系对纪悠然行的一次告白，却失败了。

“谁说的，”纪悠然笑了笑，撑着垫边缘站起来，孙慕施伸手扶她，被躲开。“没关系，”纪悠然对他说，“休息了半节课，我的脚已经没事了。”

“坦白讲，我对你确实有觉，但我很确定这觉是从我们一起排戏之后才开始的。到底是因为角的影响，还是我发自内心的觉，目前……我区分不来。”

说完独自朝朋友们走去，步伐明显有些颠簸。那几个女孩诧异地看了孙慕施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包个大香的包现在许静镜和练习册中间，转过，孙慕施一脸想要炫耀的表情：“看看什么叫女人的贴，学学！这么久同桌了，你给我带过一次早饭吗？”

陈述完心情，所以结论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不然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不负责任。”

许静没说话，心里想：大傻，噎死你！

孙慕施担忧之余，也是何乐而不为，蹲下让纪悠然趴到宽阔的背上，背到育馆角落堆放海绵垫的地方，把她放在上面坐着。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大概是告白被拒绝了吧。这傻——她将排球丢框里，走育馆去吃饭。

纪悠然抿着嘴，半天不说话，一开吐个“对不起”。孙慕施心凉了个透彻。

一直到午休结束，下午的第一节课开始，孙慕施都没有现。许静在场旁边的小竹林里找到了他。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孙慕施，撺掇他去搀扶纪悠然，并让他好好陪伴一下人家。

不吃早饭的习惯后，纪悠然嘴上说“你真不会照顾自己”，开始每个早上多带一份包烧卖和豆浆来。

他自己蹲下来，半跪在地上，脱下纪悠然的鞋袜，抹了红油在掌心帮她脚踝。一抬，不知是痛还是动，纪悠然大睛里盈着泪。

许静很确定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对话。因为她注意到后半节课，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却都低着沉默，好似同床异梦——那不是暧昧的氛围。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是育课，纪悠然练习排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不算是特别严重，只是脚腕暂时活动不开。课代表拿来一瓶红油，劝她说这节课先别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