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锐侵的疼痛，激化了包裹理智最外层的偏执和倔拗，我死死咬着嘴，克制二字淡化成心尖即将散去的浮影。

“不……”我迟疑片刻，又逐渐理直气壮，“我不会和诺亚在一起的。”

“那我现在告诉，我还你，你满意了吗？”

他舒气，将额间被薄汗的散发捋向后方，随着这个动作行到底，他人生中寥寥无几的弱被尽数掩去，反而转变成一刻的厌倦：“我你，我还全心全意着你，那又如何呢？在你这里，向来是最无价值的东西。”

但尖堪堪碾过齿面，他又径自喃喃而语：“在忘记你之前，我不会开启下一段不负责任的恋情。同样的，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内心。”

“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你想通过我走的路已经走了，你想利用我的事已经了……你还想怎么样呢……我对你而言，已经不剩什么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中虚幻的月，卑劣的心事渐次洇面。

“我算什么，你的情人？你的玩？你与诺亚家之外的小叁？”

连忙拢了拢发，当着纪随的面补好红，我犹豫再叁，还是伏在他耳边把新的手机号码告诉给他：“回去打电话给我，好吗，小？”

纪随面黑得如同锅底，他重重一拳砸在我颈边墙上，低吼着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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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该是满意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纪随眸变幻几许，呈现颓败而落寞的光景。

作者的话：下章拉斐尔场

纪随看着我不言不语，黑眸光略略附上希望的淡，我又吻了下他的，然后抬嗓音，回应诺亚：“酒喝多了有不舒服，上来。”

是我一天糟糕心情的雨转晴。

“你到底要骗我几次？”

鞋跟在地砖的凹陷一顿，红与绿的大开大合，又穷极秾丽。

卫生间的门传来诺亚试探的呼唤，我心烦意摁亮手机，发现时间过去了小半个钟。

“纪随，你既然我，就要我一辈，不可以忘记我，也别妄想和别人幸福满的度过一生。”

“我……”

我用细长鞋尖抵在正红的边缘，纪随则双手袋，立在苍绿的地砖上淡寂如松般望着我。我意识到我该作回应。

“够了吗？”

“西芙，你在吗？”

然而及到他底的哀意，我屏着呼，忍不住手脚发倒退了两步。

及我肆意坦的表情，纪随敛在眉宇间的心绪如同雪亮尖刀，终于向我探薄利的锋刃：“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还你？”

“我们应该回到良明了的关系，祁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