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前戏，刃直直捣。撕裂的疼痛与快织缠绕，太勉也太，帝释天将嘴咬得发白，他狼狈地抬看天的睛，暗的地牢里行着一场毫无情可言的媾。为什么呢，他想。

“你说什么？”

——“他们年少相识。”

帝释天方才适应了他的侵，下一秒被，而后狠狠撞去。帝释天自始至终没有发声响，如今实在忍受不住，终于疼得小声。

“怎么，许你日夜想着，不许我提？”

——“我曾想让他跟了我，谁知他心里全是阿修罗，半不从。”

手指在他的上游走，粝的指尖抚过他的脖颈，肩窝与，在每一的地方肆。天愤似的玩他的，看帝释天因难耐而无助地挣扎，手腕带起绑缚他的锁链响成一片，却毫无结果。

么，如今不将我当作你的阿修罗了？”

就像从前在殿中一样，不去问你的过往，不去问你的执念[1]，不计较是非对错，不将你当是任何人。就这么纯粹地拥抱你，无声告诉你，其实你很好，很好很好，别再这样因我而困顿与歇斯底里。

墙上的锁链被拉扯过来，帝释天剧烈地挣扎，但两个人的力气太过悬殊。两只白皙手腕被分别扣锁住吊挂在墙上，帝释天抬起来看他，目却无怨恨只有悲悯。

“——他见你这副模样，又会作何反应？”

锁链声响作一片。天在帝释天内驰骋肆，疼痛之外，时间久了，情方才姗姗来迟。他想起他忘记去吻他了，可他又想，我为什么要吻他？他记得在殿中，帝释天眷恋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他将自己埋在他的怀抱，他踮起脚尖去吻他，跟他一起在大雪里落了白。桩桩件件都是真的，都是温存，可是那不是对着他，那是对着阿修罗，桩桩件件都是假的，都是泡影。

不是的。不是的。

“不要……说了……”薄微启，艰难吐话语。

他没有继续动作，他埋在他内，地牢里太安静，听得见两个人的心，两颗心相贴，却着背而驰的两个频率。

他句句质问，句句讽刺，他看见帝释天因他的话而中痛苦与挣扎，他像个无情的行刑人，却不知在决前这个凉薄的人还是他自己。

——“他不过看你与那人几分相似罢了！”

是我愧怍于你，愧怍于阿修罗。他早已经不在，是我一意孤行地沉湎于幻梦之中，负你一腔温柔。我如何你百般意，阿修罗离开后，我不过世间一介孤魂野鬼。你明明说尽凉薄话语，却藏不住里的懊悔与怜惜，你何苦勉非要与我这行尸走般的人纠缠，你原本那样温柔，而我已经太累太累，没有力气再去第二次了。

我想你慢慢接受，慢慢遗忘，冰总会化。天知你抱我与吻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知晓这一切都很匪夷所思，可我不愿去究。我怎么能究？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可你心里只想着那个从前陪你看星星的人。我眷恋你对我的接纳与温柔，我很贪心，帝释天，我想要你，除了你的，我想要你的全。可倘若这份温柔需要披着“阿修罗”的外衣去得到，那我如何接受，如何甘心，我不要也罢！

一手握住微微抬的玉。“他能救你吗？”

帝释天虚弱地任他施为，上回在殿中时心那一瞬莫名的疼痛又上心。他低着，在垂下的发丝间隙里看到了天的睛，他读到了太多复杂的情，他忽然很想去拥抱他。

仄的甬排斥着他。天向内寸寸推，看见帝释天因疼痛而仰起来，金发贴在墙上。

“别用这神看着我，帝释天。”天凑上前去，目光鸷。

为什么明明是我在疼，你的表情却比我痛苦得多？

[1]引自：松风如在弦《何安放我们的光》

那个玻璃的人歪倒在他前。天怀抱着他，心忽而猛烈地起了一阵彷徨。

他几乎已经再无力气。吊挂着的手被放下来，他跌天怀里。嘴翕张，他说，对不起。

“倘若你的阿修罗活着，你说——”他狠下心，猛地撕扯他的衣裳，裂帛声响，白皙的肤暴在冷空气中，残余的两片布料可怜地挂在帝释天上。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去拥抱这个人，可是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他没法动弹。铁链晃动发串串响声，皓腕上挣一圈红痕，天在他内作最后的冲撞，的冰冷的湍打在他的上，两个人没命地息。天只以为帝释天必会恨极了自己，可是帝释天垂首，却用极其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你当他是真心留在你边？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