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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吵架(炮灰挨骂)(3/3)

大婚封仪上了玉碟,他们是夫妻,是伴侣。

曾经恭岁也不是没想过若有一日江山已定、海晏河清要找个怎样的人白首。

“倘残害手足,寿数难全,子嗣不丰”。

可每每午夜梦回,先帝的话就像一枚不大不小的钉子时时悬挂、历历在目。她也曾动过一丝成亲的念头,不过很快这念头就被每日自各地呈上来的琐事扰成烟云飘散。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下来,严谨宥并非是第一个到她面前自荐枕席的,自她当年杀了老二,领皇命成为大渊第一位女摄政王起,就有无数形形色色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寝宫,就连先帝驾崩前,也曾宣了一排容貌家世俱佳的公子站成一排供她挑选。

只不过当日她就被先帝那句:“不婚之女不堪托付。”给气得当场造了反,随后就是先帝重病、清算两个姊妹、大皇子返宫勤王。

纵观她这一生,好颜色也有多于严谨宥者,年少情分重的也有,可当那些人站在面前,她还真分不出活人与泥人的区别。在遇到严谨宥前,她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万事以利先行,对她而言,人的悲喜、他人的悲喜就跟每天交泰殿都会掉落的那一点点墙皮没什么两样。

看似颜色绚丽,实则毫不相干。

是人都会死,而人都死了,又何管那些七情六欲的意义呢?

她一个人终日焦忙也好,愤怒也罢,爱就夺来,恨就毁去,肆意挥洒的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她天生对情感一事所求寡淡,她自私、阴戾、手段狠毒,她太了解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因此从来不敢奢求有朝一日会得到一个人倾心相待,更没料到那个人会是严谨宥——她曾经的宿敌。

自当严谨宥告诉她的心意,她其实第一时间在想的是——“这是一个什么等级的交易?”

他们这两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她清算了肃王党至少百十号人,而严谨宥也差点咬下她一块肉。

他来时,她以为这是肃王给的一个台阶,给他们水火不容的关系一个双方都心安的结果。

但仔细想想,若不是他一厢情愿,他也是可以做到鱼死网破、两不相干的。

恭岁忽然想起了她和严谨宥的从前。

他会在她戏言要长麂时,当真打马吃了三个月沙土为她送来一头活生生的麂鹿;也会在母妃刚死的那几个夜晚,日日想办法留在宫中,只为半夜偷偷溜出来给她讲笑话;他知道她挑食,每每进宫都带点新鲜的东西,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吃食,待她临朝,宫中做御膳的厨子都是参的他亲手写的那本膳谱。

而她也不知从何处记住了他远在塞外吃不惯粘了黄沙的干粮;记得他身上有寒疾,吹不得风受不得凉;每一年腊月初八要去京郊十里的王陵祭奠生母。

桩桩件件,说起来的确是不同。

恭岁一时间脑海中掠过了很多,但最终她看着那双上挑的凤目,那人满腔委屈,明明那样要强的一个人,身上的刀疤比好肉还多,却用这样一双眼睛望着她,于是她终于承认。

“是,朕除了你,的确未曾对旁人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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