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吃惊地站起。

……

殿中传来皇后的声音：“陛下乏了，让文相回去吧，明日朝堂再见。”

“等到朕继位，兢兢业业四十年，却只剩六鼎半的气运，勉维持太平之相。若是气运再降，就有下国飘摇之危了。”

说完，皇帝走到静思殿中的一面石屏风面前，一挥衣袖，一白气从皇帝手中，打在石屏风上。那屏风白光一闪，上面缓缓现了九只鼎的图案，不过其中只有六只鼎洋溢着白光，第七只鼎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白光，其余的分和剩下的两只鼎都呈现黯淡之。

殿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门猛然拉开，皇帝猛然冲了去。

侯安似乎犹豫了片刻，又回复：“文相特意嘱咐，有增长王朝气运之法献上！”

皇后的话语诚挚，让皇帝心中也是一，摇了摇：“朕无麟皇雄才大略，也无先帝豪气云，唯有勤勉二字，勉个守成之君。朕是担忧皇儿……”

“帝王自有天数。”皇帝无所谓地说，“不过真有那日，文心不过辅助，真正依靠的，还是那些重臣。”

有五百年，期间多少次广邀天下贤才参与择主礼，如今不是仍然在家庙中供奉着吗？文相说过，若没有择主，那文心将放置文庙。”

皇后面一肃，想起自己那个让人疼的太，连忙解释：“皇儿最近也多有努力……”

皇帝微微：“是啊，梓潼言之有理。”但是眉间蹙却不曾缓解。

皇帝说完，静思殿陷了一片宁静。

首俸大太监侯安的尖嗓在殿门外响起：“陛下，文相求见。”

皇后跟在后面，提着一双鞋，喊：“陛下，鞋……”

皇帝站起，踱了两步，开：“朕的确有一小心思。”

“这文庙，与朝廷，又有何异？”

“九鼎盛世，八鼎皇朝，七鼎国！”皇帝看着面前的国运，轻声说，“当年麟皇在位，气运溢九鼎，妖蛮不敢称王，万族来朝。麒皇驾崩，崩毁了两鼎气运；先帝继位，励图治，五次北伐，三次南征，打的蛮族不敢南望，妖族不敢北上，终于又凝聚一鼎气运……”

说完皇帝又望向国运：“气运若能再多一些，就好了……”

这面国运是大玄皇族的至宝，可以照见大玄气运。

皇后一惊，连忙说：“陛下千秋鼎盛，万万不可再说这等晦气之言。”

皇帝微微摆手，扶起皇后，说：“朕并非责怪他。只是朕若驾崩，气运动，皇族若是多一颗文心镇压，气运也能多稳固一些。这便是朕的私心。”

皇后走到皇帝边，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掌，轻柔说：“先帝北伐南征，本就透支了我朝国运，猝然崩逝又损了气运基。之后三王夺位，霍相权，这天下又了十年。我听父亲说，陛下登基之时，国运只剩四鼎，本就是飘摇之相。是陛下拨反正，几十年如一日，勤勉政事，这才带着大玄从四鼎飘摇变成五鼎下国，又从五鼎下国升六鼎太平。在臣妾中，陛下不比麟皇先帝差！”

皇后见状，微微思索：“陛下是还有其他的顾虑？”

“退一步说，倘若真有贤才让文心择主，那说明我大玄将再添一名大儒。大儒与文心到底谁对王朝更有利，也是不好判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