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人们都奔上城帮忙守城了。民夫，甚至老人和大些的孩童，妇人们冲到城墙下，冒着被矢伤到的危险收集箭矢给将士们用，李媛茫然的四顾，她能些什么？红缨呢，红袖呢，人在哪里，我能些什么？

萧穆一时也有些大，这些北历人回来的太突然又太迅速，以致派遣去的军士一时来不及回援。他们定然在赶来的路上，现在只看自己城里的将士们能不能支撑到他们回来。只要他们回来，城下的这些北历人就休想活着回去！

萧淮带了人在城斩杀图登上城的北历人，手握一柄大刀，上鲜血淋漓。李媛刚上去便见到一个“血人”，吓得大叫一声怀里的箭矢全洒落在地。

“我，我……”李媛低看着散落的箭矢，又是急又是羞，

刘铮不声，算是知了。数日奔波，他脸有些发青，胡茬也长来了，看上去有些郁。“我们要想尽数歼灭犯的北虏，应该要筹谋一番，待整修的时候，把众将都找来议事。”

“你瞎啊，这哪是我的，都是敌人的！”萧淮大叫着，不耐烦的一脚踢掉一个刚冒的北历人，回砍断勾住城的绳索，又冲着李媛喊：“赶快下去，别碍事，我没时间保护你！”

李媛看着城中将士们全都奔上城，连伤兵也不例外，不需要询问任何人，她也意识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

“啊？哦。”李媛想都不想，连忙小跑着就奔着城墙那边去了。小绿好气喊着：“小心，别给死了！”

小绿翻着白，双手将抱在怀里的一捆箭簇给她：“要帮忙，

尖锐的号角声不时刺耳朵，让人一阵阵心惊。凉城，遭遇了史无前例最惨烈的攻击。城北自然是虎视眈眈多日的吉若大军，而闯大梁便分散逃窜的北历骑兵，却仿佛约定好一般，全都聚集在南城门外，疯了一般，不计伤亡的攻城！大的箭矢系了绳，在城墙上以供攀爬，或是铁钩甩上城勾住城垛边缘，一个个无惧上方的箭矢，油，石块。城下的死尸铺了一层又一层，大多是北历人，也有被下的北地军人。

蹄声渐远，明火已经燃了起来，不再继续冒黑烟了。地上除了战践踏的一片狼藉，只剩下十几个一动不动血模糊看不形状的人，像是行了一半的凌迟。

李媛低，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走到路中间，确实碍事。但总算见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忙拉着她防止她走开，问：“你们都在什么，我能些什么帮忙？”

大军依然没有停留，不过十几个贼人，不值得耽误更多时间，领队的将领随即折返去追赶大队。

“王爷，他们归队了，在后面。”旁亲兵禀报。

萧淮气：“你上来什么，还不下去躲起来，快去！”

把这个送到城上去吧！”

小绿不知从哪里钻来，冲着李媛不满的喊：“大小，你不帮忙可以，拜托你不要添可不可以，你挡在这里，我们来来去去都很不方便！”

李媛听声音，哆哆嗦嗦：“你，了很多血……”

“是。”

似是觉到守城士兵的减少，狡诈的吉若嗅到机会的味，下令猛攻，所以萧穆才腹背受敌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