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许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天啊，你是在养小吗？你真的同以前不一样太多了，你那个死了爹妈一样的臭脸，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你会关心诶。”

沈略挑着一双睛看他，他咧开嘴笑着向沈略：“我觉得世界你还是不要带镜好一些，带上镜简直像个女劳改犯。”

他的声音尚且有些少年人的尖细，但这并不妨碍他说来的话就像是德制机关枪的弹一样砰砰地向外攒。

卡文迪许的脸上一个测测的笑脸来：“师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略心中知她已经是戳中了自己师弟

沈略哑然失笑：“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沈略觉得自家师弟的神经病恐怕是越发严重，去搞哲学恐怕会大有收获，一面心：“我确实是死了爸妈。”故而听了这有些冒犯的言辞，竟然内心毫无波澜。

卡文迪许忽然神经病发作一般地大声：“你给我闭嘴！”

沈略冷然：“如你所见，不是很好。”

卡文迪许此刻的脸已经变得很难看，他几乎是叫声的：“你这辈都别想见到他，你这个疯。”

他有些无奈地说：“师，觉你真是变了好多，以往这个时候，你也应当尖牙利嘴地回答我两句，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沈略几乎要翻起白的时候，卡文迪许一个浮夸至极的恍然大悟的神来，他冲着沈略：“哦，我知了，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家的那个小怪了？”

在她要小学生一般地跟他吵起反弹之前，沈略冷淡地抛下一句“原话奉还”，转便要离开，卡文迪许在后大声嚷嚷了起来，用她半句也听不懂的德语，骂的再凶，她也半都没有被冒犯的觉。

然而只是错觉罢了，这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语，生生给他说了嘲讽来。

沈略听着他那句佩服，终于是笑了：“你不用佩服他，当年你单杀的那几个人……”

卡文迪许自然没有听到她心声的能力，便继续：“他可真是带劲，我们把你们分开的时候，他打伤了小队队长，加上师你那个鬼屋里那三杀，我很佩服。”

卡文迪许的这一句话，恰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不想被卡文迪许看穿一般地矜持了几秒，最终缴械投降：“他有名字，他叫波赛顿。”

沈略丝毫没有被他那狰狞的面目吓到，习以为常了一般，她冲着卡文迪许继续一字一顿：“亲的，我觉得野兽杀人的罪行要比人杀人的罪行轻得多，去年新订的动保护法也有你们一份功劳不是吗？你应该知上怎么写的。”

卡文迪许一歪：“哈哈哈是吗？实验大楼跟红白的风气这么多年了半没有消减吗？难怪来的学术照旧那么垃圾。”

因为不与傻论短长。

他和她是一个老师教来的，以至于穿衣风格都有些相似，带着一邋遢又丧气的觉。幸而他长着一张娃娃脸，让人无端会产生一可的错觉。

换旁人，一个耳光扇过去的可能很大，但是此人是沈略，卡文迪许便本没有考虑过这情况。

孩，却比年轻时的沈略更值得称上一句天才少年。

沈略看着他，终于是有些无奈了，没了她这个神经病师弟，她还不能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