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心极为挂念施全伤势，本来来此的目的是想请李木番的，如今李木番已经走了，还在此耽误了这许久，也不知孙棕西孙大郎去为施全治伤了没有，梁翠容找的那个张仙的二徒弟也不知请到了没有。

方石：“那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们了，我走了。”乔凌儿送他了门，方石上了背，告别乔凌儿走到黄观前，却见赵偁正骑了站在路边等着他呢。

？她早就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难你认为我是骗你的不成？”

乔怀山低不说话，青河人又：“若是当年你让他一刀杀了，我都会觉得你是条真汉，那怕你逃走，他也不会因打不过你而自刎亡，你这么有本事，又何须今日低下来求我这个没用的老士。”

他走到厨下，对乔凌儿：“乔姑娘，我还有要的事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和乔老伯。”

方石又：“你两位师哥呢？全都走了？”乔凌儿：“他们……很多事情的。”

史浩忍不住：“若是辽国不亡呢？”方石昂首：“那我便将自己这颗脑袋送给你。”史浩：“我要你脑袋有何用。”

乔怀山好容易缓缓上来一气，痛苦的了，方石伏下去将他背了来，回看了一屋的史浩、赵偁几人，那老坐在那里面沉似，赵偁和史浩不上话不知该说些什么，陈瞎看不见东西，只是傻坐在那里。

方石：“是啊，我有个义兄受了重伤了，我本是来请为你父亲看病的那位李郎的，没想到他已经走了，我义兄那里无人照顾，所以要赶回去。”乔凌儿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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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儿鄂然抬，低声：“方大哥……要……要走了？”方石看她神情，心一，想着这乔凌儿如此一个没主意的人，又忽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又要照顾重病人，当真是太难为她了，只是施全那里也是极需要人来照看的，实在没法来帮她了。

方石这才听的明白，当年乔怀山在这青河人手下效力，勇武无敌前途光明，却不知为何迷上了大帅已嫁到家的妹妹，两人私通生了一女，想来这大帅得知也是异常生气，后面的事虽然没说却也能猜到几分，怪不得这青河人对这乔怀山父女没好气，乔怀山即使已经成了这样了还是心有余愤，内因就在这里。

青河长皱眉：“莫非你还想着能和她埋在一？她姓，活着是姓的，死也是家的鬼，十几年了，你难还放不下么？”

乔凌儿越听越是心惊，她父亲从来没有提过她有个舅舅，她自小父亲便告诉她娘亲早在她生之时便已经死了，儿时有时问一下母亲的事，父亲都沉着脸几天不理她，因而以后便不问了，她怎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父母亲是一如此复杂而畸形的关系。

乔怀山：“不敢，我如今已病膏肓，没几天活了，若是她真的死了，还求大帅能告诉我她的坟地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青河人长长的叹了一气：“冤孽！冤孽啊！当年定远将军拼力死战战功赫赫，被俘四年受尽折磨，没死在西夏人的手里，却因为你们一已之私情愤而自刎，每次想来我都觉得万分对不住将军，他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他又向谁说理去！”

乔怀山沉默下去，叹了气咬了咬牙：“她纵然是死了，纵然是姓，可她终归是凌儿的娘亲，你是她亲舅舅，难她去给她亲娘坟上上一香，你这亲舅舅也不肯成全她么？”青河人听了他这话，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方石背着乔怀山走到门，转对赵偁：“秀王爷，那件事当真要从长计议才成，辽国两年之内必亡，谁也救不得了。”

乔怀山连咳数声，他一激动病情反复，话一时都说不来，方石心暗叹一声，看这样今日这老不会告诉他们准确的消息了，于是他走上前对乔怀山：“乔老伯，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方石不再理他，背着乔怀山走房屋，乔凌儿在后跟着，她心情沉重又复杂，一时间五味杂陈，此天已经红日西沉，方石将乔怀山送到陈瞎家，乔凌儿这才仿佛回过神来，赶忙为乔怀山去煎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