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恪看看她，又看看阮沅，微微叹息：“你们两个二货，往后脑要放机警些，不要再被人当枪使了。”

“这么简单的逻辑，难你还推不？”宗恪翻了翻睛，“琪婉仪才三个月，又是个公认的二傻，既然她把衣服给了你，自然是真不知我的忌讳。这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否则冯德川定会警告她。衣服既不是从针工局新来的，当然是别人给她的，她与蓉贵嫔要好，这里谁都知，要好成那样，彼此有什么衣服怎么会不清楚？如果不是心怀恶意，蓉贵嫔怎会不声提醒？推到这儿，真相已经来一半，再联想到蓉贵嫔和你表的旧怨，事情也就落石了嘛。”

“笨成这样，居然还敢**来。”宗恪哼了一声，“下次再遇上这事，先把你关起来！猜谜底我再放人。”

阮沅嘴上嘟囔，脸也红了。

他说到这儿，又看了一阮沅，无奈摇：“你也真是够笨的，这么明显的斗陷阱：背景、、事件，全都给你设定好了，傻都看得来，你居然想都不想，扑通就去了。阮沅，这是斗，明明是你们女人的事情——哪里有皇帝帮你斗的理？”

等琪婉仪退去，阮沅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陷害我的人不是她？”

拿死人衣服刺激活人，这计策，她何止看过十次八次？从希区柯克的，到大红的斗，哪一个没用过这伎俩？如果这事儿现在里，她必定会打着哈欠合上书，再笑骂作者一句“老没新意”……

他说完，不再看跪着的女人，却唤莲来。

阮沅心中，泛起无法形容的复杂滋味，她这才知，原来自己不过是这戏里的一个小角。

“禁令是给内嫔妃的，你不算。”宗恪默默盯着自己的茶杯，声音忽然低下去，“况且，我也没那么脆弱。”

琪婉仪脸上挂着泪，站起来：“陛下……”

岂料，宗恪摇摇：“不用麻烦了，穿着吧。”

“咦？可是……”

蓉贵嫔这件事，没有影响宗恪对琪婉仪的态度，反而因为她是个直义气的人，宗恪对她又多

于是，阮沅就在这里，继续穿着本来该禁止的衣服，嫔妃们见到了，脸上都古怪神，可是鉴于蓉贵嫔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再多嘴。

“可我……我真的不知呀！”

“什么嘛……”

面如土的蓉贵嫔被莲带走，宗恪低又看看跪着的琪婉仪，他叹了气：“起来吧。”

阮沅默然良久，才低声：“我去把衣服换了。”

“你让朕瞧不起，阿珩，你这手段太下作。”宗恪摇摇，“琪婉仪真心敬你、护你，宁可激怒朕，也不肯供你来。你却这样陷害她，此举，令朕不齿。”

也难怪宗恪会嘲笑她。

然而事情确实发生在前，她却没有丝毫察觉，虽然不知前因后果，可是在这里行事，不是应该小心么？

什么你不鼓足勇气想办法报复？为什么要把这痛恨转嫁到无辜的人上？就因为阮沅是萦玉的表妹？就因为琪婉仪的父亲是旧齐降臣、是曾经竭力维护萦玉的人？”

“把蓉贵嫔送去莲慈庵。”宗恪平静地说，“她的心，太躁太，去那儿陪着太妃们修行，也好沉静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