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垂下帘，摇摇，“我不喜这样的事情，真惨。”

暂时的兴趣，母亲原是库房的女官，不过是偶然撞见，老家伙一时兴起罢了。他大概没想过，发望却发一个孩来。母亲全因为生了我，才得了个品阶较低的婕妤之职，连妃都不是。”

阮沅听得脊背发凉！

“我离开国家还没两年，她就过世了。”宗恪淡淡地说，“父亲既不喜她，皇后和妃视她为中钉，唯一的孩又送去人质，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就那么过呗。看着太东升西落，光从墙屋檐上的雕，一直慢慢低到院里缸上，这一天就过去了。”

阮沅继续问：“后来呢？”

“怎么了？”宗恪注意到她的神。

阮沅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宗恪！她忽然觉得宗恪脸上的表情微微改变，似乎他沉浸在了旧事中，那双原本温和的睛，底竟泛起了冷冷的微光，使得睛如宝石，更加纯黑发亮。

“也许是因此，父亲才想起我母亲的好来了。”宗恪从鼻发一声轻笑，“我母亲地位低贱，人格外和顺，我几乎记不起她的模样，回想起来，母亲安静得像一幅画。这之前我父亲是看不中这样的女人的，他喜妖娆缠人的，像我二哥的母亲那样，但那样的女人却把他的长给毒死了。”

阮沅心有不忍，她低声说：“那五年……你怎么过来的？”

“你前面的两个哥哥呢？为什么后来是你太？他们难不在了么？”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父亲变得谁都不信任了，两个儿他原本都如明珠，偏偏他们在自己还值秋鼎盛时就你争我斗，得丑态百，虽然剩了一个活下来，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蛇蝎心的女，生的孩又能好到哪里去？果然最后又查了谋逆之事。啧啧，反正孩，是他的基因；孩不好，那是生他的女人有问题，左右都和他没关系。”

宗恪的声音，平淡得什么都捕捉不到：“活一天算一天，谁也见不着，哪儿都去不了，什么希望都没有，渐渐就对周围所有都痛恨起来……”

“嗯，大哥死了很多年了，还有一个哥哥为此一直被禁，还没等我继位就病死了。”

“后来嘛，父亲终于记起来，他还有个儿留在敌国呢。之前他几乎都忘记了这档事儿。我被父亲放弃，独自在敌国呆了五年……”

阮沅默默听着，她觉得心里说不来的难受。

他说到这儿，突然停下，转了话题：“直到父亲终于想起我来，才想办法疏通齐朝的官员，又用大量财货贿赂当朝重臣，最终把我接回了舜天。”

“喏，这就是皇族。”宗恪笑了笑，“所以，千万别搅皇族。”

阮沅记起，那本说明书里提到过这一段。

“总结起来就是闱惊变，**女人们的斗争，太被下了毒，突然发病亡，另一个因为母亲牵扯毒杀太的案，也随之失，后来又查二哥有不臣之心，甚至想谋害我父亲、妄图早日登基，所以就更别想咸鱼翻了。”宗恪说得神情恹恹，似乎不太喜描述这事情，“此事株连内人等一两百，被凌迟的女太监就有十多个。”

“那之后……”

宗恪说得很平静，阮沅只觉得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