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自己？！

“救……”

他，还有站在木板上的白清，静静盯着池。

最后的那一幕，如同烙印，铭刻在了欧珏的中，让他很多年都无法忘记。

白清走过来，牵住他的手。

他只翻腾了几个浪，就没有了声息，淹没欧坤的，迅速冒无数气泡，一烟升起，仿佛着火般的泡沫，自他四周涌来，浪中间的欧坤，竟然一一溶化起来！

恐怕是因为，我的内也有同样的血，他默默地想。

那个冬日的正午，欧珏静静望着池边的白清，他忽然明白了。

欧珏失声叫了来。

至于欧坤，即便他的灵魂落地狱，也没有一丝一毫冤屈的地方。

白清看看他：“我觉得您应该得到这份礼。”

仿佛是一个结束，同时，又像一个震撼的开始。

白清神情丝毫未变，就好像他觉不到肩上的剧痛，就好像，他完全没有被前这一幕所震惊到。

“会有人来收拾这些。”白清说，“回去之后，掌门会告知天下，欧坤暗算珏少爷不成，被您一刀杀了……放心，您是正当防卫。不犯法的。”

有那么一瞬，他不再把白家视为陌生的存在，甚至隐约有了归属。

“卧槽！他……他化了！”

对白清而言，这的确是世上最好的复仇方式，他完全得上这个结果。

在被撼动的同时，欧珏领悟到了一真相：白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已经无法再思考这问题了，欧坤倒退两步，“扑通”一声，仰面跌池中！

那是欧坤的骨架。

“咱们回去吧。”他轻声说。

“这下，欧掌门您算彻底洗净了。”凝视着那骨架，白清喃喃。

往前走了两步，欧珏又回望了一刚才的杀戮场。

在刺得人要泪的烟雾之中，浑是血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蹲下，捡起搁在池边的一个长柄夹，将它伸池内划拉了几下，很快，一副人类的骨架被长柄夹给捞了来，在那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腐，雪白的骨架因为被药浸泡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涌上来的泡沫依然在沸腾，空气里开始弥漫异样刺鼻的白烟。欧坤的衣服腐烂了。他的**也开始一腐烂。不多时，泡着人的黑变成青绿……欧坤的**，逐渐溶解。

欧珏不由捂住嘴，一酸涩的，从胃里涌了来！

他吐了。

等到一切都静下来了，白清这才缓步走下木板，像毫无痛觉似的，他伸手下肩上的青锋剑，“当啷”扔在地上，然后走到池边。

现在他完全懂了。并且丝毫不觉得排斥。

欧珏了，他又看了看那一池可怕的黑，还有扔在池边的骨架。

欧珏被他说得，了个艰难的表情：“你要送这么大一份礼给我吗？”

风过草丛之间的白骨，发沙沙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