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坐在医院里，铺天盖地的消毒味。

“嗯，大致顺利。”

那边的人笑了，言简意赅：“好。”

末了，她问他：“你呢？今天在什么？”

祝清晨又放松下来，低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低声说了句：“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那只汽//油//弹猛地落在薛定脚边，砰地一声炸裂开来，蹿着火光的玻璃碎片就这么照着薛定的右臂和背飞来。

乔恺在一旁看着他的。

祝清晨站在窗边给薛定打电话。

祝清晨打来电话时，护士在给他针。

祝清晨一下站直了，“……什么事了？”

中//央//广场的罢工游//行最后演变成武//警与人群的肢冲突，起因是好端端的游//行队伍里，忽然冲好些人，手里拎着汽//油//弹，砸在路边的车辆上、路上，最后还望武//警投掷过去。

薛定偶尔笑回应，大多数时候都听着。

冷不丁一只汽//油//弹从人群里抛了过来，看着就要砸在乔恺脚边。

薛定说：“有一，不是特别严重。”

薛定顿了顿，说：“今天和乔恺一起外勤了。”

她松气，“没有发生肢//冲/突吧？”

“我在。”他的开场白简单直白。

“嗯。我数落童艳不该那么随随便便对乔恺，她恼羞成怒，用泼我，结果盐了睛，疼得我差没哭来……”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

下一句又问：“今天去死海了？”

薛定和乔恺就在人群里，当时人一阵恐慌，四窜。

这一次，大概响了□□声，就在祝清晨以为薛定会错过这通电话时，那的人总算接起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中//央//广场有罢//工//游//行，照例报一下。”

祝清晨望着辉煌夜，放低了声音和他讲述一整天的事。

薛定的手臂和背都被烧伤，玻璃碎片需要取，还要输消炎。

薛定笑了，“打了个盹，手机静音，刚醒来就看见你来电了。”

“那报顺利吗？”

薛定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他，侧横在他面前。

床上蹦蹦的酒鬼童艳，这时候也蹦累了，索下床来，加两人的对话。

*

上手舞足蹈。

总是这么惜字如金。

此言一，对面沉默了。

祝清晨弯起嘴角，“在哪儿？”

他从前接电话向来很准时，不多不少响两声，他一定会接起来。

她抓着祝清晨的手，对着电话那大喊：“死海里有好多腹肌啊！六块的八块的，特拉维夫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那边的人顿了顿，说：“在家。”

乔恺看着护士替他针

“刚才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

大概这也是记者的职业病，随时待命，机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