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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前台问薛定的信息,护士查了电脑里的病患资料,又检查她的证件,要她登记。
邻居就站在院里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说:“清晨啊,先来张阿姨家吃饭吧,你妈妈会晚
回来。”
姜瑜在治疗室里,若不是被打狠了,一般也不会去医院。
她以为自己已经全然接受了他的职业,了解潜在的所有威胁,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但在知他说谎的那一刻,她才忽然察觉到内心
大的恐慌。
她不解地站在那里,眶一红,问姜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
小时候,祝山海总是把姜瑜揍得鼻青脸,每当她放学回家,发现母亲不在,又不知上哪去找。
可她还是来了。
她问:“我妈妈去哪了?”
她觉得姜瑜真笨,比她还要笨。
只是到了一定年纪,渐渐开始懂得所谓的“不小心摔了”是什么意思。
医院,又是医院。
她付了钱,谢,推门下车。
怕他伤,怕他死,怕他发生意外时,她在另一座城市愉快地度假。
小孩总是轻信于人,邻居说母亲是不小心摔了,她也就信了。
薛定受伤了,瞒着不说,还一再撒谎。
姜瑜的借谁也骗不过,只骗得过她自己。
她不知自己是愤怒多一
,还是担心多一
,几乎在看见
台上枯萎的蝴蝶
时,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
。
护士说薛定在七楼,712病房。
站在空无一人的宽敞电梯里,她抬,看着右手边的楼层列表。
夜沉沉,一如她重若千钧的心。
一郁气从心底升腾而起,
燃她的神经。
那刺的一片白,难闻的消毒
味,和来来往往绝不可能称作是面带喜
的人群,都叫人打从心底里抗拒又反
。
三楼是呼科。
每一层对应的数字之后,都用希伯来语和英文写着科室名称。
后来祝清晨长大些了,但凡回家发现姜瑜不在,只要邻居一个神,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径直去医院。
祝清晨一一照,一颗心却愈加不耐。
二楼是儿科。
而七楼,在那醒目的
几乎是重重搁下笔,她快步朝电梯走去。
邻居起先会支支吾吾,最后才说:“你爸妈有了角,你妈妈说她不小心摔了,上医院包扎伤
去了。”
因此,但凡祝清晨找去那里,总会看见母亲鼻青脸、血迹斑斑的模样。最严重的一次,姜瑜被打掉了两颗牙齿,嘴角撕裂。
祝清晨恶痛绝医院这地方。
祝清晨再也没有开过,就这么直
坐在后座,直到
租车停在医院门
。
拳,问:“有伤亡吗?”
祝清晨恨死这个地方了,不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师傅,“有。听说死了十三人,受伤的就太多了,我记不住数目。”
祝清晨顾不上吃饭,径直找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