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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杭州府及周围的八个城府县郡都逐一寻过了,并无这般形貌的少年。一shen黑se飞鱼服的锦衣卫单膝跪在厅里,qiang压着内心的惶恐禀dao。
秋明良攥着湖笔的手骤然收jin,指节青白,手背上的青jin也都跟着暴起,猛然将手中的笔一砸,沾满了墨zhi的笔尖瞬间在桌上的一幅惟妙惟肖的人wu像上落下了一daonong1重墨痕。
那是一个眉yan清秀的少年,神态清明认真,一笔一画的勾勒描摹都让纸上的少年栩栩如生。
往北继续找。他一字一顿地下了指令,看着下属喏喏退下,他狠狠咬jin了后牙。
失去了他的shen份线索,想要凭着一幅画像寻人便如同大海捞针,即使是耳目遍布整个大周朝的锦衣卫也无从下手。
青年的眉yan再无温run的遮掩,狠戾而危险,但忆起少年,又忍不住化为一丝无奈纵容的笑意,让他面上的神se有些怪异。
墨书就是在这时叩了门请示,在内里的人说了进来后,不小心瞄到了他尚未来得及收回的表情,yanpi不受控制地恐惧一tiao。
大少爷,老太爷请您去外书房一趟。他克制着对他的畏惧,躬shen说dao。
秋明良沉默了片刻,一gen手指将湖笔的笔杆一挑,湖笔准确地落进了洗笔池中,他也整了整衣襟起shen,淡淡dao:知dao了。
他一路从文竹居走chu来,在府中穿行而过,往外书房而去。
路上的下人碰见他,无不是战战兢兢地退避行礼,连tou都不敢抬,他也不以为意,面上始终挂着一抹轻佻的笑意,走进了外书房。
偏房的茶室内,室内没有下人伺候,一位面容严肃持重的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持茶壶的手看见来人顿了顿。
秋明良弯了眉yan,如教养良好的世家公子一般行了一个晚辈礼,孙儿见过祖父。
秋老太爷没让他起shen也没让他坐下,威严沉重的目光直直望着他,虽然老人已离开朝堂多年,但昔日九卿之一、四品大员的威压不减分毫。
秋明良在长辈这样直白的审视目光下,眉yan不动,依旧是一副温和浅笑的模样。
你将俞家的姑娘接到了京城。秋老太爷盯着他陈述了一个事实。
回祖父,是的。他微微点了点tou,像极了乖觉聆听长辈教导的小辈。
你又想干什么?秋老太爷却全然没被他的表象欺骗,他在他幼时便教导他,几乎可以说是整个秋府中最了解他的人。他曾亲yan目睹,他对直接下手害死了他姨娘的俞氏的丫鬟所zuo的一切,或者说整个秋府都见过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以至于过了十年依旧让这府中之人沉浸在他所造成的yin霾中,对他惧怕不已。因此对于他亲自前往杭州府接来俞氏的亲侄女,又对她关怀有加,tou一个不相信他真心的就是秋老太爷。
我警告你,莫要动些huahuachang子。秋老太爷握着手边椅子把手上的兽tou,已有些浑浊的双目锐利如锋,语气沉沉,别忘了,你妹妹也姓秋,她的亲事还未曾订下。
听到秋老太爷提起同母的亲妹妹秋漪涵,秋明良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眉yan间浮现一gu寒戾之气,chun角也带了几分冷笑。
祖父的教诲孙儿知晓了,孙儿定好生遵循。他咬字清晰地说完,又是一礼,转shen便chu了茶室。
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