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一说，其他人的女伴再看陈招财，神顿时丰富起来。

“不过阿焕这两天冒……”陈招财拾起方巾嘴，“就麻烦何小了。”

何风晚倒没在意，有钱人快乐的阈值总比普通人一些，玩的便也千奇百怪，除非……他有病。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能攀上情自然好，攀不上就哄他们开心，反正她只为充盈荷包。

钟显然不大相信，揶揄：“那我就想请烟喝酒泡女人，陈先生莫非不赏脸？”

吵吵嚷嚷的，又被人趁机下半瓶威士忌。

老钟受惊的表情，面有挂不住，半是瑟缩半是不甘地纠结着。

风向不对，赶转舵。

但他不敢问为什么不能。

可惜他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中净是疏离。何风晚略有挫败地想，原来他真的“不女人”。

只有孙然脸上掠过微妙的笑影，晃着酒杯说：“君不夺人所好，今晚何小是他的女伴，别他打什么主意，老钟你就不要打何小的主意啦！”

何风晚这才联系上孙然那句“辛苦你了”，原来在这等着她。

一桌人看好戏似地转向正在喝的陈招财，看他慢慢放下杯，淡然地说：“当然不能。”

他抬手，指节轻叩一侧的酒瓶。

能坐到这张桌上的，谁不是练就一双慧，看老钟碰了，就知对天仙似的何小，陈招财怎么可能不动念。

然而他们挖空心思也不会想到，陈招财不过记起何风晚那句“一顿饭而已，吃了就散”——这话带着一韧和骨气，比起这桌人的小心翼翼，实在有趣多了，他便想遂她的意，吃完就散。

这样想着，她很快振作起来。

正好忍了她一晚上的玫瑰香味，早已撑不住。

陈招财略无奈，只得宽似地笑：“不介意。”

“你们别看陈招财摆臭脸，搞得自己多了不起，也有吃瘪受窘的时候。”

再看人，她目光盼间就有了醉意，幸好脚下步踩得稳，一双长带起满室熏风，让人不自禁伸长脖。她或颦，或笑，或嗔，偶尔一个回，拉扯下的肩带，不动声地搅了所有人的心。

“是是是，刚才有上，陈先生别介意。”老钟如蒙大赦地附和，朝东家递去激的。

那他好的就是男人喽？

待众人缓过劲，房里

和孙然光脚过踢踏舞，还应老钟的要求走了一回台步，何风晚扯着嗓叫大家安静，现场科普模特走商业秀和定时装秀的不同。

他一笑，饭桌上的空气重新动起来。指间的香烟燃，碰杯声不绝于耳，若有似无的爵士乐也调大了音量。一张张被酒红的脸亦真亦假，都在哄哄地闹，迅速覆盖刚才那段小曲。

一瓶红酒下肚，脑就飘忽了。

另外几个人叫何风晚迷得丢了魂，尤其是老钟，冲陈招财直嚷：“招财兄既然对人没兴趣，那位小弟又不适，可以让给我吗？”

*

孙然勾过阿焕的脖，拍拍他的肩，说：“你随便请，全由这位楼焕小兄弟接单。他接，就是陈招财接，一个意思。”

就连不曾正看她的陈招财也抬起来。

第04章.

没人敢问为什么，大家一齐噤了声，气氛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