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其实……你这人很奇怪，一次见面后便时常现在我脑海中，分明不认得你，却很想见你。分明两万年没有发过梦境，那次小憩时初次见你的场景我却始终觉得是一场梦，而你却是梦成真后的惊喜。不论你在什么，只要落我中，目光便再也不想挪开，心中只有些想亲近你靠近你的念。起初我不知那是什么觉，以为是识得了新友人的觉，但后来愈发烈，你竟将我大半脑海都占据。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是否在邪界时的皆是因为染了情邪，因情邪心才每时每刻皆想将你拥抱。后来我清醒了，也因离开邪界而摆脱了邪气，心中却还是被那些想法所填满。才晓得我仍想拥抱你，保护你，跟随你，想你中只有我一个，不再看旁人。”

”

“你不喜他么？”

面前的人神情一僵，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

“银雨求你了么？”

梦纨垂眸：“我不记得了。”

他又：“你将他留下来的时候分明晓得他慕你，为何还要那样？你将一个看见你就会生亲近之心的人留在侧，丝毫未觉得不妥？”

她怔怔看了颜凌半晌，神情由心虚逐渐变得定起来，咬了咬：“嗯，我就是看不得他那满脸的委屈，还有以为我要将他赶走时的惧怕与难过，那样的神情总能让我想到一些事情。譬如世上的情……总有些求不得，我也知，可总归是些让人难过的东西。”

“哪喜？”梦纨望着他的睛，她从未这么大胆地直视颜凌，且她生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这般表情倒显得有些可笑，但仍是持望着，：“若你说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我没有，可若是友人间的……银雨是个很好的妖，这些天下来，我的确是将他当成了很喜的友人。”说着，想起自己所，里又聚起些光，忙垂下。

梦纨目光不经意落下些许，看见他上臂的衣袖被肌撑饱满的模样，面上莫名腾地升起两团红。

“没有。”

说罢，想要再解释些为何她会将银雨留下来的理由，蓦地抬，却是发现颜凌将她很仔细地看着。

颜凌沉默半晌，：“你说，你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的？”

梦纨听了却是摇：“不要，我不要……他万一怨我怎么办？他死了，心中所有的希望皆破灭了，定是非常恨我的。”

一恍神，竟被拥到一个很温的怀抱里去了，那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抱住，想要用力，又在使力过后的一瞬松开了些，像是怕让她疼了。怀中的香味仍是在邪界时闻到的味，是上等香料调成的气息，与他甚是相。

从外来的风里带了些气，似要下雨，颜凌额前几缕发丝被得遮了，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沉闷：“我听说，银雨是慕着你的。”

话落一气，又：“我在渴望你，从未有过的渴望，你不要挣脱我，别推开我，让我再这么抱一会儿。”

☆、九·情愫（4）

“他求你的样，喜你的样让你舍不得将他赶走了是么？”颜凌向她近了一分，目光中有些令她惧怕的东西：“所以你就将他留在边？梦纨，这是你的虚荣，还是真心可怜他？”

那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