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应当苦着脸才对。”
她一愣:“为什么?”
梦纨托着下看着他,问:“为甚么喝起酒来?”
终音:“你方才那样
让我想到一人,心里很不舒服。”见她又是困惑又是担忧地抚了抚自个儿的脸,不禁失笑:“你晓得是谁么?”
“可就算是当初我赢了又如何,她终究是不我的。将她留在
边又如何,没有同心
之人在一起,大约比死了还难过罢……”终音说着,音量渐小,最后苦笑一声闭上了
,神情缓和下来,只剩几分悲哀:“每每说起她的事情我就如此难看啊,又让你看笑话了。这个人不知还要影响我多少年。睡多久、喝再多的酒都无法将她忘了,看了那样多张的
人脸也都能回想起她的模样来,你说我……是否非常没
息?”
这一瞬,梦纨只觉得不论心中有多少快事,皆不可忘记自己为罪人。
“你那个样,让我想到了那一天的师父。”
梦纨思索片刻,笑起来:“还是你聪明。”
说起这个“自有命数”便想起银雨来,心中也有些难过,想到那日,他分明前皆是一片无阻大路,分明将未来细细规划,变动却来得那样突然。
“我不知。”梦纨将他的衣袖放开,低
看桌面的酒杯良久,缓缓
:“有些事情,哪怕
为
族也无可奈何,只是各人自有命数罢……”
“……不晓得。”
他又饮了一酒,闭上
,脑中仍能浮现同鹤琴比试那日的光景,心
便隐隐痛起来:“那会儿……那会儿他们遥遥相望,师父的
睛里皆是与你方才一样的神情,那是思慕一人的神情,一看便知。那一
那般甜
,于我而言却是比刀刃还要利,可如今想来若当初我没有因那一
摔琴而去,指不定就打败了鹤琴,师父也不会被他杀了,落到……落到骨
还要被那人
成武
的地步!”
他这才收了目光很认真地盯着她,言又止半天,终
个苦笑来,长袖拂过桌面,绿华凝成几枚白玉酒壶。
“若是苦着脸,他大约会问你怎么了,是否何不舒服或甚么。”终音未看她,只是盯着不远
的一个虚无的
:“你不希望他与你多说一些话么?”
最末一句,手中酒杯立碎,顿时化作无数细粉散落在地。他睁
,眸中皆是幽幽绿光,语调怨恨至极:“我虽走得不甘,却希望她幸福,哪怕心如刀割也希望那人待她好一些,可竟是这样的结果……”
酒,竟意外的有些呛人,却是忍住了。
她眸中多了些平日看不见的柔和光泽,如溪清
,瞧着很熟悉,叫他想起些什么,看得他心中有些刺痛,忙将目光移开了,
:“听起来倒是很真,仔细想想,他就算是玩乐,也不会找上你来说这般话,他也晓得你同别的
姬都不大一样。”
到后来,她与终音两人饮了许多酒,桌上满是空酒坛,他袖拂过便是一坛新酒,大约是施法从酒库
“嗯,知了。终音,我……”梦纨有些不好意思地玩着自个儿的手指
:“我下次若是看见他,应该摆个什么表情呢……应该笑吗?要怎么笑?我有些
张……”
梦纨无法会他心中痛楚,却晓得他这人鲜少
此时的神
来,此时定是难过极了又愤怒极了,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也不知该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