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猛然想到这些，踏着一团青雾刚到雨山上空的梦纨动作滞了滞，低看了云层之下光芒微弱的山巅阙，沉片刻，换了个方向，却是直直朝着殿的另一边而去。

界的风格，实然与这山的尘之气不合适。

这话很有理，亦不是不可行，只是他刚到雨山那会儿并没有梦纨的存在，故她并不知晓这话的真假。

但其实她听终音说过，终音刚来雨山时，这座山并不似如今这般好看，只是比别的山要微微彩那么一些，其中灵石甚多。是因后来他将纯涟的墓建在这山上，又时常在纯涟墓前饮酒哭诉，这山就从他那无数的泪里取得了灵力，滋养了山中万。

实然，那个“是”字还未说来，颜凌便低下在她额上又吻了吻，满不舍：“当真是不想走啊，小蝴蝶。若能够一直伴在你侧该有多好，就像在邪界那般，无人来打扰我们，只有我们二人。”

“我啊……这辈最悔的事情还是你，你说你……甚么时候能从我的脑袋里去就好啊？”梨银

梦纨素来是有这般想法的，她的确是觉着雨山被放在界可惜了。

……也是从终音那里听来的，我没有亲看见，并不知晓。”

梦纨将夜空望着，脑中空白了一会儿，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晓得这时候该想些什么，只是心中空落落的有些难受，便打算去雨山一趟。

他摇：“活的岁数久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也不奇怪。”说着却起：“小蝴蝶，我该走了，有些事尚未完。”

☆、十一·泡影（5）

若不看界这腥红一片的天光，雨山其实是座风景秀丽且叫人连忘返的好山，山中矿石植株微微发光，绚烂非凡。且林苍翠，雾伴银瀑，亦鸟语香一片生机，实是一座叫人喜的山。若将这山放在神界或别，白日里金乌艳光笼罩，夜里星华遍洒，定然更是好看。

这夜，不知终音是在睡觉，还是醒着的，但实然昼夜对于族而言也并无太大差别。

又在湖面坐了一会儿，便往雨山去了。

那日醉酒被颜凌送回来以后，终音就没有再联系过她，信也好甚么也好，像是将她忘了一般，有些奇怪。本以为是颜凌走时对终音说了甚么惹他生气，但转一想，若要生气亦是生颜凌的气，断然不会连她都不理睬。

停顿一瞬，又说：“但可惜，下无法实现。”

他却摇：“是三十一个。”

他笼蓝华要离去之时，回瞧了梦纨一，张说什么。梦纨以为他是想同她说些安的话，却听他：“你晓得界如今有几个吗？”

梦纨也跟着起来，心中一阵失落，却不太想叫颜凌看来，于是行个笑容：“去吧，我等你就是。”

颜凌这些天说话总是有些叫人琢磨不透，她疑惑了会儿，不知颜凌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中倒是回答了：“整整三十个。”

走时，又是刹那间漫天郁黑云，却伴了狂风大作，将这一片占地颇广的赤鬼湖得红浪翻涌，闪电大作，浪足有一座殿般。那蓝华悬空半晌，周凝聚起烟般的黑雾，伴着这呼啸狂风倏然冲上天幕，光芒划破万里乌云，如一凌厉剑光，眨间便不知往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