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卢尔那么厉害，你去了，会受伤的罢。”

“可我怎么能看着你这个傻女人独自一人去送死呢？”终音笑着将她脑袋抚了抚：“你总是让我想起很多……还年轻的时候的一些事情。师父还未死的时候，我也与你一样为了喜的人什么都不不顾的，像个傻。”说着叹息一声，眉皱了皱：“可我那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但你还有我，我不能瞧着你像我当初一样无人，自己承受那么多。”

“但我们无法……”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我想帮他，是真的想要倾尽全力去帮他。”

终音笑：“你若是去帮这个忙，那我也是要去的。”

“所以我说很难定义了。”终音将杯放了，望向房中一个虚无的，轻声说：“若比杀伤之力，我与颜凌是一样的罢，只是我用琵琶，他用长戟，我们去同珂卢尔斗，应是两个差不多的。”

“还是那句话，你先别慌。”他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梦纨脸上：“颜凌大约是不会对你说究竟怎么了

她的力量不足以什么能叫局势翻转的举动，但能一份力也是好的。

他：“用术法无用，那就用刀枪剑戟，用拳脚，总会有办法。”

梦纨：“若珂卢尔真的回来了，我自是会去帮颜凌的。”

“这就不知了，得问他，我们也觉着是个奇迹，他只一人竟能击败珂卢尔。”

梦纨安静良久，终是饮了茶，说：“那颜凌当初是怎么击败他的？”

“可终音，我还是……”

“你是否想着要去帮他？”终音手中拿了枚茶杯，一双漂亮的眸将她看着，其中清澈透亮，能将她的影映来。

“年轻人就是不怕死，珂卢尔有一个秘技，能将周围息都到自个儿内，你那纯粹的一息……不转换作术法什么的击去，怕是要被他了。”说着，又倒了杯茶给她：“再说，就算是术法也没什么用，他也不怕。”

实然，若珂卢尔当真是当年没死透，这会儿活过来了且现在了颜凌面前，这个事梦纨便不能不去帮。那是她的心之人，不能睁睁瞧着他被多年前的宿敌再威胁命，哪怕她的力量如此弱小，就算是在战场之上只能存活一瞬，也要将这两万年修行而来的息尽数释放。

“珂卢尔随意挥一息你就没了。”

梦纨：“很，但……”

“虽说你从未看过我同其他的打架，却也不能这么说我呀。”他有些不满地横了梦纨一，小声：“虽我不算太厉害，但打起来应是跟你家颜凌差不多的。话说回来，界一直都未定下到底哪个是最的，因这个，很不好定义。譬如泷山幕————就是你很少见到的那个漂亮，我的挚友，她虽不太能打，但无人伤得了她，她躯之中了几万枚上等盾，太古之时天地最初的第一枚盾也在里……再说，她的血能抵挡天下间所有的术法，这么一个刀枪不又无人能伤的姬，虽本打不死谁，却也无法被谁杀了，这算是么？”

“就算是那样，我也要趁着他没有挥那一息的时候，将所有力量都释放来击在他上。”

梦纨捧着茶杯将他细细看着，忽红了：“终音……其实这是我一人的事情，你不用去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