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知他问得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说的实话：我一个人怎么去得成。他带我去的。

是霍小侯爷。

发现她颈上有两块暗的痕迹，又涨红了脸，尴尬地扭过：你既能应付得来便好。不过，这到底是天脚下，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否则传到天的耳朵里，说不定会对你们不利。

三年前原来如此！那时你说要去齐国是诓我，要北上赴燕才是真！不过，你竟真去成了？！

裴少游惊讶之余更听她话里有话，不由得端正姿势，重新转过来看她：为什么？

梁鸢是真的搞不明白他脑里装着什么，明明没睡过之前他还很积极，怎么睡过之后反而畏手畏脚。算了，他表态了就行。她算算时间，想着阿岚他们刚去，这会跟他说完正事，还能抓再睡一次，也可能是好几次。

裴少游一开始来，的确是要说起往后的打算。只是见她风如意，便说不，生怕自己是一厢情愿，反到惹了她嫌。

这会她问起，他才犹豫着开了：如果如果你需要我，我会尽我所能。

他轻轻叹息一声：我亦有心向明月，只怕垂下，声音更轻，只怕明月无心。

皇帝可不敢，他怕着我呢。梁鸢突然说。

她，算是理解了：说说你的打算，说得好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梁鸢却对他的回答不满意，轻啧一声：难不是你需要我吗？

若是如此，一切都合理了。她若是那次九死一生之后就开始谋划，能有今时的成果也理所应当。可裴少游不解，那怎么后来

裴少游并不是追究底的格，可这件事的走向实在超乎了他的理解，忍不住又多问一句：那你们怎么怎么会说了又后悔，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梁鸢也跟着起，笑眯眯说：他早都以为我死了。她整理一番措词，继续说，三年前我就来过这里，见过他。那时他收了楚国的信，却叫人将我从推下。所以这回我足了万全之策，将他这即授予天的九五之尊绝，他自是恨我多事，又怕我多事，哪里敢见我？只不得打发我走，再叫我死在秦人的刀剑之下最好。

她继续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说着竟几分失落，我还以为你是主动来和我说这个的。

梁鸢格外豁达，淡淡：这又没什么。就是一两句说不清，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和你说。但要不是现在，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说。

嗯。

裴少游脸又开始发，这回是于羞愧。是啊，他一开始接她，帮住她，不久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么。怎么提起这事，反倒装起清。她本不需要自己，但是自己很需要她，不论是为了仕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