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坐在破败的廊檐底下，断断续续不知说着什么，偶尔有一两句传来，传萧锦云的耳朵里。

不过，她得先拿自己的诚意，：“十三娘难不想知，他们为什么连这位小兄弟也不放过吗？”

可是屋里仍然沉寂得可怕，只有十三娘的声音慢慢地，一句一句在絮叨着什么。萧锦云无心去听，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呼之，就差那么一。

“真心错付。”

萧锦云的确是怔了一下，她说那些话，无非是想从十三娘中问什么，也怕十三娘情用事，原谅杜爷。

月光转，越过屋外的火光照来，萧锦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没想到，十三娘还是个念旧情的人，都说婊无情，戏无义，十三娘待杜爷倒是有情有人。”

夜开始陷一片无边的寂静里，门外有夜风过，皱了一院的杂草，得火苗歪歪扭扭。

看向萧锦云，“你才多大年纪，我跟你说这些什么。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等我从这里去，该报的仇一个都不会落。这么多年了，我十三娘对谁心慈手过？”

十三娘还在絮叨，说着那些从前的事，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停下来，像是累极了的人停下来歇息。

十三娘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不在意，却仍竖着耳朵等着萧锦云的下文。

十三娘像是冷笑了一声，她是何其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萧锦云在说什么。只是，语气却忽然一冷，仿佛方才那惆怅慨的人，本不是自己。

第97章：听天由命

只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十三娘一就看穿了。

说着，扭对着小乞丐的位置：“这位小兄弟也是，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他们不仅要害我，连这位小兄弟也不放过。”

萧锦云却冷笑一声：“自古情谊最难得，但却又是最廉价的。若是遇到有情有义的人，那便怎么也不觉得可惜。只是不知，自古有多少人都是真心错付。”

“那你们可真够倒霉的。”

十三娘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不过，既然看穿了，她也不再遮掩，：“十三娘是聪明人，那我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现在我们被捆在一条绳上，那我有话也就直说了。这事儿是谁的，您心里也该有数，不仅是您，前几天我也被绑过。我是因为偷听了一些事，有人想杀人灭。”

也不再说话。

“谁对谁又有几分真心，不过是在这世间找不到更多的温，抱在一起相互藉罢了。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些人要杀她。

提到那个名字，萧锦云明显看到十三娘的颤了一下，整个人似乎都绷了。

萧锦云也不跟她计较，她告诉十三娘这些，也不是白告诉的。

而那晚，她和沈珩那晚在芙蓉阁那番对话以后，那些人又要对乞丐下手。

今晚他们又抓了十三娘，萧锦云分明听到杜爷说，是十三娘他。而那些人又说，十三娘手里抄了一份那账本。

若真是那样，最后吃亏的就该是萧锦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