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的眉拧得越了，目光有些疑惑似乎在思忖什么，末了才问：“老爷和夫人，真希望您承认？”

萧锦云摇摇，不知是委屈还是怅惘，“大概吧。”

绿衣也起得早，没料到赶到萧锦云这边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琼玉正在给她梳发。绿衣便走过去，接了琼玉手里的银篦。

绿衣瞧她这样，到底也不忍再多问什么，便柔声安几句，搀扶她里屋歇息了。

这件事若是坐实了，受牵连的可不仅是萧锦云，恐怕连整座太傅府也会受到牵连。

萧锦云大约猜到绿衣要说这些，慢悠悠喝了茶才：“我也知父亲在生我的气，当时洛家小落，父亲便说是我推的。或许我该承认了的，那么也不至于后来惊动皇上。”

萧锦云有些委屈地摇摇，“我也不知，大概她有她的原因吧。便如父亲和夫人希望我将这件事承认下来，应该也有他的考虑。”

她在黑暗中睁开睛，想着今晚的事，想着日后在萧家自己该如何自。

可若只是仗着府里老人的份，欺负她是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她也定然不会给好脸。

绿衣是等她睡着了才去的，灭了桌上的烛台，绕过屏风，将房门轻轻拉拢。声音极细，但萧锦云还是听到了。

这些都是大夫人让人准备的，到底上还有个老夫人，也没有的太明目张胆。

杯茶，坐下看着她，“有什么话你便说吧，祖母让你跟了我也是有教习的意思，以后我要是哪里的不对你只提。若是真心的，我也不会不听。”

想了大半夜，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夜萧锦云睡得并不是很沉，东方的天边云层密布，好容易了些鱼肚白，她便赶起床唤了丫鬟来给自己梳洗打扮。

萧锦云收拾妥当才上床，许也是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可如今听萧锦云的话，却像是还有别的隐情。

屋里早有丫鬟燃了火盆，绕过那九扇绿牡丹开锦绣的屏风，整座里屋都被烘地的。

最后这句话萧锦云没有说来，但她想，绿衣不会不明白。

绿衣盘发的功夫

“这洛家小，到底也是知书识礼的大人家教养来的，如何要这般构陷小？”婢是不得妄加评论主之事的，可绿衣一急嘴也就快了。

绿衣屈膝下去福一福，才有些着急：“今晚的事怎么会闹成那样，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惊动了，这一路老爷虽然没有说话，可婢也看得来，他正为这事儿恼着呢！”

绿衣拧着眉，有些着急地接过萧锦云的话。今晚她不在现场，很多事都是听人叙述的。回来的路上她也恼着，这小第一回，就了这样的事，自己该如何跟老夫人待。

萧锦云叹了气，放下茶盏：“是澄清了，也亏得最后皇上来了，洛家小不敢欺君罔上，才说了实话。”

外面的雪还在下，下了一夜，穿过间林间，旋转着落地无声。

“可这件事不是澄清了吗，不是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