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就到了三月初的关，连着几日的倒寒，将原本回的气温冻成了冰渣。可这菡萏院里，竟也能闻到丝丝缕缕早的气息。

但老夫人眉间却像是凝结了一化不开的忧，又静默片刻，才：“她刚回来，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倚仗着我却难保日后。人终归要为自己打算，我这好孙女儿都明白的理，我白活了这一把年纪，若连自己孙女都不如，岂不叫人笑话。”

“我老了，不了那么多事了。他们年轻人有那个力，愿意去争，就看看他们各自的本事吧。”

老夫人看她一：“有些事她总归要知，可是由我这个祖母去说，却不合适。”

“不杯找到多的凭借，可她始终是盛的，人若想喝，还得靠手来拿起杯。”

第229章：黄金大案

颂歌赶回，答：“是，楼上楼下都重新布置了。”

起来，嘴角凝一抹轻微的弧度。房间里的安神香还在静静地燃烧着，淡淡的清香随着那气氤氲开来。

所以今日老夫人提起了，她便知要格外听仔细。

颂歌眸一动：“所以无论如何，杯跟手的关系是断不开的，只要杯想发挥她的价值，就还得靠着这双手。”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这便是绿衣比不上你的好了，你跟着我的时日更长一些，也更能理解我的苦心。”

却听老夫人懒懒的问：“大小是将那阁楼整理来了吗？”

她停了停，：“可是老夫人良苦用心，旁人却未必能够理解。若是误解了老夫人的意思，生什么事端也不利府上安宁。不过，这事儿老夫人不开，却不代表旁人不会说漏嘴。这府上的老人也不少，总有知那些事的，私下里议论，说漏了嘴也不稀奇。”

萧锦云将前几日已经脱下的棉袄又穿上了，外有丫鬟来报，说是吏尚书府的小来找她，已经请

颂歌，“如今老爷是一家之主，可老爷忙着朝堂上的事，不能经常在家，大小事务虽然有夫人主，可夫人要照顾自己的女，旁人也未必顾得不周全。只有老夫人顾全着大局，府里才能真正和睦洽。”

“那老夫人的意思……”

颂歌垂首认真地听着，这些年她在老夫人边，从不曾听老夫人提起当年的事，府里也是极避讳的。

屋里也再没了声响，只有几上那狻猊懒懒的蜷曲着，青铜的嘴里吐一缕缕的香雾。

老夫人慢慢睁开：“她该还不知，自己便是在那阁楼里生的。”叹了气，才，“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她回来，有些事便也该知。”

老夫人满意地：“就是这么个理儿。”她的目光看向那扇屏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颂歌屈一屈膝，行礼：“老夫人都是为了这府上，若是连婢都不能理解您，还有谁来理解您的苦心呢？”

老夫人轻轻合上睛，颂歌又给她了一阵肩，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拿边上的那玫瑰紫芝草仙鹤翔舞的被褥给她盖上。

颂歌朝老夫人行了个礼，“鹬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