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霍遇又搬了半车石。

“王爷。”董良突然正，霍遇挑眉看着他，听他继续说：“王爷能担得起富贵荣华，亦能受得了饥贫之苦，乃成大事者，董良愿赌上后半生跟随王爷。”

“董良啊，你的后半生容易，董家可就你一个儿，若你输了，断送的是董家的前途。”

“王爷可否不要去采石场了？昨天我去拜访董夫人，听说采石场发生险情，砸伤了两个工人，都断了。”

“你若是缺什么，跟我说便是了！”

又是个小雪天气，霍遇搬起石来照常卖力，董良穿着一貂官服跟着他跑来跑去，“人家都休息了，你这么卖力什么？”

这个冬天放望去，最温的还是霍遇的怀抱，比炭火多了。

董良不禁慨，霍遇是真的不同了。他们相伴于少年时，这些年自己成家生，霍遇却还留在那个意气风发的狂傲少年时，好似一转，他就要下定决心为人夫，和过去的那日一刀两断。

“那是不是同一的。卿卿担心我了？”

“嗯，王爷牵扯着我日后的荣华富贵，怎么能不担心？”

卿卿被他从后来了个炙的拥抱，正要习惯地挣上一挣，脚底已经离开地面，被抱上了床铺。

“得了，你一朝廷就是太侍读，从来都是皇帝太跟前的红人，现在一个小小监工，还不如一个亭长官大，家中尚有妻儿，有什么好东西就自己留着用吧。”

“董大人一上台就改了劳资政策，如今是称重拿钱，多劳多得。”

霍遇白天里多了活，又去了趟镇上，纵有心沉沦鱼之也没了经历，是以放过了卿卿，只是将她严丝合地抱在怀里面。

“若你肯回去，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回哪儿？我们是从关外来的，应当也是回关外去。”

“卿卿

“你要去何？”

说罢扬长而去，匆匆回家问个究竟。

“三天后结算酬劳，届时借你车一用。”

“在太边谋求前途是为人臣，跟随王爷边则是弟兄，若王爷他日事成，我也想个侯爷来当当，给门楣争光。”

“她...曾说过嫌弃于我？”

“若是再正经些，只怕卿卿就跟别人跑了。”

董良到事情不妙，作为君家事必先理得当，拳砸向座下石椅，“王爷！我先行告退了！”

“董大人若早有这份野心，也不至于被贤弟嫌弃了。”

自董良来了，霍遇多了许多乐趣，又如以前在军营里面可以随意捉于他。他将这几日捉董良的法告诉卿卿，卿卿又气又好笑，“王爷您何时能正经一些呢？”

“嗯。”

北邙山的星夜比别的地方璀璨，月亮的廓也更清晰，时间一晃回到两年前的北邙山下，那时他却比万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冷酷。

霍遇靠在一方大石上哂笑，“真他娘的傻。”

“我和王爷自少年起相识，从未见王爷输过。”

“你与贤弟来便行了，记得带上你们那两个小崽。”

“可需帮忙？”

“去镇上一趟，既要成婚，怎能没有嫁衣？我不是一回娶亲，卿卿却是一回嫁人，下给不了她更好的，却也不想她没名没分跟着我。”

“太待你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