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

从充卡的地方走来，对面就是学校的公告栏，平时很少有学生围在那个公告栏前，今天人格外的多。

他们离去后，黎甜甜坐在板凳上，长一大气。

这个，那个，我真没印象了，不记得了，湖心广场？我我八百多度的近视，估计那天没隐形镜，没看到许老师您。

腾起离地两秒，零袋又落回原地。

老远就看见黎甜甜了？难怪许承年说要来这个摊位看看。

上次看到我，为什么就躲？我长得很丑，吓到你了？许承年把那一筐的零推给了黎甜甜称重。

黎甜甜尴尬的笑：再见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黎甜甜把兼职赚到的1000元存了银行卡，余下的40元充了饭卡。

黎甜甜，赶站起来，我老远就看见你了。许承年拿过摊位上的篮，把零往篮里扔，勤工俭学是好事，打工又不丢脸，有什么好躲的？

原来他看见了。

黎甜甜把那筐有重的零抬到公平秤上，称重后，报价格：许老师，一共251元，我给你优惠，抹个零，收您250元就好了。

黎甜甜绝望地闭。

会场里的人多，温度很，有时黎甜甜都会到拿宣传单扇风驱，她这时看见的许承年里面穿了一件白衣，这白衣虽然不是领那件，但他外面还穿了一件绿夹克。

许承年冷笑一声，这小丫骂谁二百五呢？骂到老师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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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再见，黎，甜，甜。

上次是哪一次？

许承年拿手机，对着贴在墙上的收款二维码扫了一下，把付款界面拿给黎甜甜过目。

老，老，老板。金幼河的声音在摊位前响了起来。

许承年伸手就要去拎黎甜甜装好的那一大袋零，第一次没拎起来。

许承年一提醒，黎甜甜就想了起来，脸一下就红了。

许承年推了下金幼河，明示他积极：金幼河，我带你来这里是什么的？

黎甜甜看着许承年，表情不惑。

一双睛了来，黎甜甜蹲着，在下面用手着嗓对他们说：老板不在，销售员去上厕所了，你们去看看别家的吧，右转弯第二家摊位的酒香巧克力，特别的好吃。

笑到一半，黎甜甜更尴尬了，她还不知金幼河的名字。

湖心广场。

金幼河看了看许承年，又看了看那从摊位上缓缓升起来站直后，恭恭敬敬向许承年问候了一声许老师的黎甜甜。

真不是觉得打工丢脸，黎甜甜就不想和熟人打招呼。

黎甜甜没有围上去看是什么事，都是下了晚自习后，经过无人的公告栏，似乎瞥到了公告栏里现了一张熟悉脸庞。

黎甜甜睁大了，把讣告里吴运才这个名字和玻璃窗内的照片比对多次，万分确定这个吴运才吴老师不就是让自己足的虎吗！

金幼河的奇怪在许承年嘴里有了答案。

巧的是，公告栏里的玻璃窗内展示了优秀青年教师简介和照片，那位患癌去世的吴运才老师就在这其中。

顾客，黎甜甜捶着腰，正要坐下来休息，就看见金幼河朝她这个摊位走来，定睛一看，战战兢兢的金幼河边还有一个许承年。

金幼河又喊：老，老，老板。

许承年是不喜吃零的，买这么多零回去也是浪费，这自己不吃，难是要送给别的老师？

还能什么？不是说，没事来逛逛看，打发下时间的吗？金幼河是跟着许承年来打发时间的啊，许承年没说会买零，还买这么多的零。

许承年摸了摸个快和自己一样的金幼河的脑袋，这就对了，慢慢说话，还是能把话说清楚的，比以前一说话就要张到想发吐的情况好多了。

哎，没礼貌。许承年拉住一句话都不说的金幼河，你和她不是朋友吗？你要走了，你该对朋友说什么？

金幼河看着许承年抓了快满筐的零，对许承年言又止。

黎甜甜立即蹲下来，不想被他们看见，祈祷他们去别的零摊，不要来她这里。

金幼河只觉得这人好奇怪，客人来了不招呼着，还反要把客人往别家赶？

黎甜甜和金幼河同时在内心呐喊：谁和他（她）是朋友啊！

账单上是251元。

被迫成为苦力的金幼河默默拎起了那袋零，往肩上一扛就要离开。

她倒退回去，站在这个从未停留过的公告栏前，看见学校治丧委员会在公告栏的玻璃窗上贴了一张讣告，大约字面意思就是本校教师吴运才抗癌三年，于昨日去世，表悲痛等等。

黎甜甜与他四目相对两秒后，许承年第二次去拎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