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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金丝雀面首X公主
高楼月夜,闲窗早暮,莲形香炉烟雾缭绕,nong1重的檀香堪堪压过了萦绕在殿中ruan榻周围的yin靡气味。
晏瑛拢好散luan的衣襟,不需要多说什么,戚月容便顺从地松开抓着她脚踝的手,停下动作跪在一边,鼻尖上蹭到的水渍映在烛火底下,愈发显得暧昧yin靡。
戚月容将tou垂得很低,睫mao投下的yin影遮去了他yan底的所有情绪。晏瑛隐隐期待着发现他yan睛里藏着的秘密,可晏瑛坐起shen挑起他的下ba,却只看到一双平静如死水的yan睛,和窗外的天se一样,分明是黑沉沉的,却又像是蒙了一层灰se的水雾。
晏瑛颇有耐心地伸chu另一只手抚过他的yan睛,忽然想起曾经读过的书:天之苍苍,其正se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他的yan睛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太shen邃,看不见底呢?
月nu。晏瑛轻声叫他,他便眨眨yan睛回应晏瑛。再乖巧不过的模样,微微泛红的yan角,尽显楚楚之态。
晏瑛看着却没有动容,月nu,以前也有人像你一样,刚开始怎么也不肯顺从本gong,后来被打怕了,被关疯了,竟端着一副低眉顺yan的模样来骗我。你想知dao他的下场吗?
晏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像逗狗一样拨弄他的嘴chun,她的手指修长得过分好看,这动作也饱han挑逗意味,戚月容yan神不曾波动一分,面不改se地张开口伸chushe2tou就要来tian。
晏瑛厌恶地反手chou了他一ba掌,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公主府的门槛够不够高?他就埋在那里,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超生。
戚月容被晏瑛一ba掌打得微微侧过脸,下一瞬又被晏瑛扣着下ba扳回来,晏瑛将手指摁在他yan尾下方,那里有晏瑛指甲刮过的一dao血痕,却没有晏瑛熟悉的泪痣,你这里的痣呢?
你哭什么,本gong对你不好吗?戚月容像个面容jing1致的陶俑,就端正跪在那里,冷yan看着晏瑛慌张地不停ca拭他干涸的yan角。
殿下该休息了戚月容轻易地制止了晏瑛的动作,抱着晏瑛走向层层帷帐后。
戚月容收jin了抱着晏瑛的双手。他明明能轻易制止晏瑛,明明只要稍微一使劲就能摁断晏瑛的咽hou,但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就不能这么zuo。
晏瑛拉住了转shen要走的戚月容,将他的衣摆牢牢攥在手心里,yan神看起来分外清明,她说:月nu,留下来陪陪我。
戚月容返回偏殿时,隐隐听到有人在对几个新来的下人,重复他听厌了的旧事。
无非就是在揣测晏瑛为什么越来越暴nue荒yin,大多数人认定了罪魁祸首,是几年前那个风华绝代的伶人。
在晏瑛还在当郡主时,于坊间结识了一个伶人,据说那伶人面如冠玉,貌比潘安,yan尾有一颗红se的泪痣,yan波liu转间分外妖娆。
晏瑛成了公主后,将伶人qiang带回公主府,大门jin闭,一腔爱意在伶人面前铺陈开来,旁人都觉得伶人这是天大的福气,那伶人却疯了似地要离开晏瑛。
后世传闻周朝的女帝用铁鞭、铁楇和匕首试图驯服xing情刚烈的狮子骢,晏瑛对那伶人的手段不比其对ma仁慈多少。利诱不听就威胁,再不顺从就打,打了还不服就关着,不见天光的水牢,只有被关过的人才知dao其中厉害。伶人chu来后,便对晏瑛惟命是从,要他哭便哭,要他笑便笑。
终于有一日,伶人给晏瑛下毒的事东窗事发。
晏瑛大难不死,伶人被五ma分尸。
新帝即位,晏瑛又成了长公主,shen份愈发高贵,伶人的尸ti被埋在扩建的公主府门槛下。前人之鉴鲜血淋漓,仍是挡不住前赴后继企图靠着晏瑛裙角平步青云的男子。
晏瑛整日与这些自荐枕席狐媚谗主的面首厮混,胆子和野心也被滋养得越来越大,终于将手伸向了朝堂。
戚月容就是晏瑛第一个下手的倒霉鬼。
寒窗苦读十余载,他才堪堪zuo了个勉qiang能入殿的小官,怀着满腔抱负和雄心壮志,他却被送上了晏瑛的枕榻,从此囿于一方ting院,等待晏瑛何时心血来chao传召。
这戚郎君和当年那位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双yan睛,还一样是被殿下qiang带回来,一样被关过水牢说得眉飞se舞的那个人在看到戚月容时,便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样,支支吾吾得说不chu话。
戚月容心情却十分愉快,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