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罗拉轻声说，她抱住他的脖，亲了他的脸颊。

柔而且很短的胡用刀是很难刮断的，尤其是在这把刀一旦也不趁手的情况下，罗拉磕磕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搞定。

好消息是她的男孩脸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坏消息是她的男孩的下摸起来依然刺刺的，很不舒服。

她扭去拿正在充电的剃须刀，但另一只手的动作比她更快。

她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耳朵上了两个风格相当浮夸和奢华的耳坠，她秋千的时候,整个公园的人都被她时而鼓起、时而落下的裙摆引住了。

那只手拿起了电动剃须刀，打开开关，熟练地在脸上动了起来。

“你回来了！”罗拉快活地在她的面前停住脚步，“你的任务也太时间了吧？你找到目标的资料，你潜目标所在的地方，你再搞定你的目标，好了，完成了！

罗拉睁大睛，看着她的男孩把脸刮好了，又把电动剃须刀放回原位，然后低下和她对视。

他会是一个完整的人。

罗拉觉得她的里足足有一万烛火在燃烧和炙烤，即将失去的痛苦和莫名的快同时淹没了她，让她想说些什么，或者些什么。

分钟后，她慎重地下了刀。

这是我的男孩，她想。

罗拉认输了。

至少曾经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是只属于她的。

而他的未来注定了不会属于她了，他会有一个名字，一个家，一个过去，一段惨痛的经历和痛苦的心理影，他会回到哥谭，去寻找他曾经错失或者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的东西……

她们还是约在之前曾经越过的那个绕湖公园里见面,这次阿尔忒弥斯到得有些晚,当她匆忙地冲过去的时候，罗拉正在公园里秋千。

胡一也不好刮。

☆、派对

她觉得罗拉上似乎有些什么和过去不同了,某气质,某神——然而当罗拉拎着裙摆快乐地朝她小跑过来的时候,那奇怪的错觉又消散无踪。

阿尔忒弥斯再见到罗拉的时候,几乎要认不来罗拉了。

“罗拉？”阿尔忒弥斯惊异地说。

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罗拉想，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用这样的神看她了，此刻的他是多么温顺和忠诚啊，就像小狗忠于主人，小猫忠于领地；也正是因为他此刻的温顺和忠诚，他未来可能会变成的样就让罗拉无法忍受起来，她只稍微幻想一下都觉得心如刀割——

他的男孩并不动弹，就算罗拉挥舞着刀在他的脸和脖上刮来刮去也是一样。

而不是她的男孩。

他们全神贯注地凝视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从未见过的事。

那神与其说是贪婪和沉迷,不如说是完全的受惑。

这把小刀是很锋利的，虽然罗拉没用过。她买了一整的刀，但真的用来理材的都是同一把小小的剔骨刀，这次她选来给她的男孩剃胡的是一把更薄的刀，刀刃能让一个没有尖锐恐惧症的人也觉得发麻。

“阿尔？”罗拉说，在秋千到最的时候轻盈地从半空中落下来，裙摆像一朵即将盛开的一样打开,又飞快地合拢了。

他的蓝睛沉默着，但已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