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比失落地低下。江夜完全将她无视了，他似乎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还是说，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现幻觉了。

江夜在路上走了很久，他以前觉得漫无目的走路是很浪费时间的事，现在却觉得这是很好排解情绪的好方式。因为只要一停下脚步，他就会立刻陷无法挣脱的困境中。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要往的事。

江夜挂掉电话后，也没等她，直接往前走去。

江夜。她鼓起勇气追上去。

看见女生因为他而落泪，江夜也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沉默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着气扶着教室前门的门框。

她正打算放弃时，江夜对她说：六半，篮球场。

晚上八半，江夜回到家，他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看见速方便面的包装袋，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槽里的锅和碗洗了。他的手上还拎了一袋糖炒栗。

给我带了吃的？她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有些可惜地说，可惜我刷过牙了诶。

本来只是随一问，没想到江夜答：没吃。

你抱我一下我就答应你，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现在还早。

她见江夜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也认真：这事我没法替你决定，不女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限制你的人生。

你可不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忽然又不确定了，刚才的是幻觉吧？

小慕。他又叫住她，你不想我谈，我就不谈。

他嗯了一声，避开她的视线，我知了。尾音听着很低，像是海浪拍到了烈日下的沙滩，只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林江慕哼了一声，去厨房的柜里找泡面。

渣男！

金倩了一下泪，抬起说：江夜，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他敲开林江慕的门。她穿了一条粉的睡裙，微的发披散在脑后，她的上传来沐浴的香味。

他们在这里分别。金倩一步三回，最后看着江夜没有任何留恋的直接离去。

嗯。他停下看她。

小慕，我谈恋了。江夜在她背后说。

金倩睛红了，泪从眶里涌，滴落在自己的脚尖。其实她大可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耍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的真心踩在地上。

或许，他只是冲动了。

自己找东西吃！她肚里不知哪来的气，朝卧室走，我睡了。

脚步近了，她低看着现在自己前的白球鞋。

可是。

这样连续几天之后，金倩决定主动去问江夜。篮球场他没去了，而平常上下课睛太多，她只能从育课找机会。男生育课下课前不用集合，江夜一般会提前回教室，她借跟老师说拉肚，一离开场就直接冲向教室。

江夜。我想问你一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说，便听到男生们的谈声由远及近。她焦急地往后一望，再看向江夜时，勇气已经回不来了。

江夜在篮板前投篮，了之后弹回他手上，再投球，这样周而复始，他准掌控着力度，几乎不用挪。她在远看了一会儿，就垂下，右脚尖划着地面。她大概能猜江夜会对她说什么。

我知了。不能再卑微下去了，金倩告诉自己，于是她着泪对江夜说，江夜，我答应你。

江夜没否认。

真的。他垂看着她。其实认真一看就知江夜的睛并没有装着她，她也知，今天的江夜并不怎么开心。

金倩，对不起。

江夜果然在。

似乎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因为江夜说完那句话就没再说别的，只轻轻应了声，然后抓着话筒等了好一会儿才挂掉。

她踮起脚拿泡面的手顿住，然后回：敢情你是跟小女朋友去玩，乐忘吃了？

忐忑不安等到放学，临近了，她却不敢走篮球场去见江夜。

那你都不知跟我说的吗？我等你一起吃就是了！

说的也是。她接过栗，顺问了一句，对了，你今天去什么事啊，晚饭吃过了吧。

小慕。

这样好看的睛盯着你看，换谁都会沦陷的。

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来。

金倩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着黑圈去学校。一整天，她都没心思听课，频频朝后望去，陈打趣她说：金倩，你收敛，太明显了。

江夜看着她，什么都没说，金倩从他淡漠的目光里读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