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作为一个在封建礼教统治下长大的孩，加上这些年的熏陶，他对皇权的认识比这个时代的人还要。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接受，林霁毫无压力地对着胤禛行礼。

好吧，林霁其实真的只想往后撤。

习惯沉着一张脸的胤禛见了林霁，倒是放缓了脸，他嘴角微扯，说：“无事，今日早朝散的早，我来这儿坐坐，喝杯清茶。”胤禛不想再去回想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拿起茶杯，抿了一。

“少爷，在前边的迎福楼定了雅座，要不您去坐会儿，这儿太挤。”跟在后的林西看着皱眉的林霁，建议，他知自家少爷最不喜人多的地方。

通常情况下，这样早就起床，对他来说，三还是夜里好吧。这样的时间差对于林霁这个习惯八吃早餐的人是很痛苦的，于是这些年尽养尊优，却也有了轻微胃病，每每痛起来，虽不致命，却也难受的很。这药茶正是无嗔大师为他专门调的，至于为何会到了胤禛这儿，只能说是巧合了。

舞文墨仗着年纪小，量轻，加上有些武功，在人群中游走着，很快就挤到了榜前，努力地开始搜寻自家少爷的名字。当然，他们还是有其他任务在的，不仅仅是自家少爷的名次，还要关注徐大爷，以及家里住着的两位林老爷的名字，两人分工合作，一个从前往后，一个从后往前。

上了三楼雅间，从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底下的情形，三十多个带刀侍卫排着队围了一片空地，银的铠甲蹭蹭发亮，大刀半挽着挂在腰间，一手持刀，另一手相靠围住，倒是没什么人敢往前冲。

“四爷好雅兴，这人来人往的，您怎么来了？”这个时间，这位皇不在朝堂上施展手脚，在这儿瞎晃悠什么劲儿。

林霁闻得，这是自己送到四爷府上的药茶。其实会送这个也是因为普洱茶本就有养胃的功能，加上些许药材，事半功倍。他早就听说过，清朝变态的制度很多，其中有一就是早！各赶早，阿哥们上学要赶早，大臣们上朝要赶早，连他读书的先生也想让他赶早。

林霁没有拒绝，带着洗砚就往前边茶座去了。

等贡院的钟声一响，好几个小吏提着小桶，抬着卷轴，来到告示碑前边。一人刷浆，两人合力张贴，不一会儿，六张大榜就张贴完毕。等到小吏们抬着东西了贡院，侍卫识相地就往后退，人群相拥而至，榜下一片混。

好吧，其实是因为林霁有末世后遗症，上辈人多的地方变异的多，一群丧尸涌上来的觉着实不好，他也就开始有些怕人多。这辈他一直在内院和书院，甚少有机会见识这样的场景，一般他只会远远看着，如今在这儿看着这人汹汹，想到等会儿自己还要跟着挤，心里有些发。

“少爷您去坐会儿吧。”林东说：“舞文墨留下传信儿就好了，洗砚跟少爷一块儿去吧。待会儿我们找到了少爷的名次，再去跟您汇合，”可别怪他僭越，而是他家少爷年纪小小，林东总是习惯地为他着想，这个习惯也是林霁惯来的。

而此时的林霁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看着几张桌外的胤禛，有些意外，没想到份贵重的四皇也来这儿凑闹。林霁没犹豫，见胤禛边除了随从并无他人，自然也就上前给他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