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啊！

刘凌想到昨天发生的所有事，委屈的情绪越来越重，已经渐渐收住的泣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薛太妃摸着刘凌柔的发，有些诧异地看着怀中的孩：“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薛太妃这才明白过来，倒了一凉气。

看着面前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薛太妃，刘凌不知为何鼻腔一酸，撒地扑到薛太妃怀里，泣泣地不愿意再抬起来了。

“谁？”

薛太妃冷静的声音让刘凌渐渐安定下来，但大概是因为薛太妃的怀抱太温，亦或者这样的情况实在少见，刘凌竟有些眷恋的不愿起来，声音闷闷地解释着自己失态的原因：

刘凌几乎是用逃窜一样的速度跑离泰光阁的。直到已经离得有些距离了，他依旧听得见泰光阁里发的凄厉叫声。

“谢谢。”

冷外有人拥有亲人却不在乎，冷里有人想要求却求之不得。

刘凌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竹林里，才明白过来自己恍恍惚惚之下，竟习惯地来了绿卿阁。

刘凌回过。

薛太妃听得模模糊糊，把刘凌从怀中拉来，牵着他

乌鸦会反哺，羔羊会跪，畜生尚且如此，人呢？

看到窦太嫔颓唐的样，刘凌的面前浮现的却一直是魏国公夫人的脸。

“是……”

“呜呜呜，魏国公夫人死了，刘赖也死了。皇后被废了，父皇抢了我的轿给了贵妃娘娘，大哥被关中了，二哥在观里，父皇说我‘成何统’，还用看脏东西一样的神看我……呜啊啊啊啊啊！”

刘凌对着窦太嫔躬了躬，抹了把泪，着鼻往外走。

就在他以为中已经没有什么亲情的时候，却又让他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幕。

“等等，三殿下……”

“魏国公夫人死了。”

刘凌心中的苦闷和委屈被竹筒倒豆一般吐了来。

“怎么了？昨天了什么事吗？你父皇还是袁贵妃吓到你了？”

窦太嫔糊地说：

“慢慢说，慢慢说……”

“窦太嫔，您请节哀，魏国公老夫人临死前都放不下您，您一定要为老夫人保重。”

太久没接到外面的事，薛太妃一时有些迷茫。

“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可若是养而亲不待，就算怀有万分孝心，又能往何托付？

魏国公夫人为了窦太嫔愿意行刺皇帝；窦太嫔为了得到魏国公夫人的消息宁愿教他不外传的武艺……

“死了？死在里？”

的什么轰然倒塌，窦太嫔一下倒在凳上。

在竹林里和人采集竹笋的薛太妃见刘凌来了，连忙抛下手中的锄，几步走过去，将梦游一般的刘凌拉了过来，用手指抻开他的额。

窦太嫔突然叫住了往外走的刘凌。

“魏国公夫人，窦太嫔的母亲。我刚刚从泰光阁回来。”

可刘凌却能肯定，自己愿意为了这些仅存的印象付一切。

刘凌早早丧母，母亲给他留下的印象不过是一目光、一双柔的手掌、一声声温柔的轻唤……

“你怎么又皱着眉？想太多担心掉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