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程挽月的视线看过去，刚才那个帅哥，你认识啊？你可以先去打个招呼，我在这里等你。

卿杭脸上没有太多情绪，低声，医院有事，我得赶回去，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许茜也是去外面接电话的，看到站在门后愣神的卿杭，以为他喝多了，你要回去了吗？不等周恒？

时间太早，店里都还没什么人，菜都上齐了，周恒的几个朋友才过来，卿杭认识他们，一个是周恒发小，一个是周恒大学同学，另外两个是周恒参加规培时的舍友，年纪都差不多，也有共同话题聊。

七半左右，驻唱乐队上台。

卿杭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他不是能给朋友当僚机的格，你要追人就自己去，我去了也碍事。

你忙了一天，别了，就在堂随便吃吧。

认错了就认错了，打个招呼而已。怎么，有仇啊？

这家店走的是氛围路线，光线偏暗，台上电屏幕亮起来的时候卿杭镜上起了一层雾，没看清已经被周恒挂在嘴上夸了几天的鼓手。他坐的位置靠里，视野刚好被一盏灯挡住了。

我朋友上周刚去过学院南路那家，是说那里新去了一个驻唱乐队，他抬朝着周恒笑了笑，周医生，看来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跟卿杭说，台上打架鼓的那个姑娘，看见没？酷得不行，但又是个把健康放在第一位的养生型选手，早睡早起不熬夜，喝喝茶不喝酒。

周恒回来时，许茜在补妆。

算了，程挽月摇，不确定是不是他，我们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买菜回去饭？

程挽月笑笑，算了。

是有，程挽月笑着说，今天穿得太随便了，如果真的是他，我这样多拉垮。他不仅没有变胖没有秃没有啤酒肚也没有变丑，而且比以前更帅了，边还站着一个那么漂亮的大人，我更不能输。

许茜接起电话，余光看着卿杭走远的背影，她虽然见过卿杭很多次，但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也不太熟。

挽月，准备走了？孟琪是这里的店长，程挽月就是她招来的，能打架鼓，也能唱，偶尔主唱有事耽误了，程挽月还能替补。

周恒没有否认，他是有想法。

她补好红才开始动筷，大哥，下次能别那么早约人吗？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但下一秒就不见了。

我不清楚，你自己问他。

台上的男歌手在唱，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没什么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店里还很闹，程挽月连说了两句算了，孟琪的第六很锐，刚才程挽月和她中的他一定不只是普通朋友。

卿杭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只有两清淡的菜，他反而是桌上喝酒最多的人。

许茜听完后，冷笑了一声，九？年轻人夜生活九才刚刚开始而已，她装的吧？她是derel吗？到了就得赶回家，不然法就消失了。她刚才不会是坐着南瓜车来的吧？

许茜不相信，你们俩天天住一起，也在同一家医院上班，你比他爸妈都了解他。

北京这么大，她才来一个月而已，遇不到才是常态。

周恒笑了笑，今天怎么满嘴刺？

这两个人每次见面都能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卿杭已经习惯了。九左右，护理站的电话电话打到了卿杭的手机上，可能是病人术后有什么问题，店里太吵，卿杭起去外面接电话。

我说两句就是刺她了？许茜拨着盘里的辣，什么菜啊，难吃死了，下次再约这里就别叫我。

没那么快，才刚认识。就是去喝杯酒而已，我是那里的店长，周恒挠挠发，他转移话题，促卿杭下班，别磨蹭了，晚上还有大雨。

孟琪有事跟她说，但也不着急，去看看呗，他应该还没走远。

行。

这首歌不需要鼓手，程挽月准备下班，鼓槌在她手里转了一圈后被扔到空中，又被她准地接住。

周恒笑着说，菜是没差，但唱歌的人不一样。

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周恒看了台上一，她只表演到九，来晚了见不到。

服务员端着酒迎面走过来，卿杭侧让路，只是偏往台上看了一，一蓝紫短发的女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他的视线。

嘛？

六月份的北京，已经起来了。

卿杭周日休息半天，吃完午饭后睡了个午觉，周恒打了好几通电话约人，定好位置后站在镜前刮胡抹发胶，不到六就着卿杭门。

她不停地追问，卿杭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他表是店长，反正去哪里吃都是吃，可能是想照顾生意。

许茜是周恒发小，她在周恒去洗手间的时候委婉地问卿杭，周恒这段时间为什么总往这里跑？菜一般，酒也一般，有什么好的？

孟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