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男人，你想都不想就脱了？

医生笑笑，老婆生孩有，其它的没有。

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总不能是仇人吧？

医生说，肤一样，都白得发亮。

程挽月，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好吧，程挽月脸上不见丝毫的尴尬，我不是他的妹妹，也不是他的朋友。

卿杭去拿药，他走到门了里面的两个人还在聊，她跟谁都能聊。

卿杭垂在侧的手握，耳那抹不正常的红也一消退下去。

第三颗扣太了，她一只手不方便，实的甲线还在空气里，楼上突然传来拖动椅的响声，卿杭才猛地回过神。

程挽月来的时候就是被卿杭抱着，刚才拍片也是被他抱下楼再抱回医生诊室。

她毫无察觉，低一颗一颗解着衬衣上的扣，解完最后一颗后才拿起来穿。

空调机箱的声音盖不住后衣料发窸窸窣窣的声响，卿杭闭了闭，低声，我是让你系在腰上。

他站在电脑前看检查结果，跟医生讨论伤情，程挽月这才看到他后背都汗了。

换衣服难不是应该先把上的脏衣服脱掉吗？不脱我怎么换？她还在那颗扣，甚至连都没抬，外面那么，这个季节不适合叠穿。

又恢复到半小时前问她喝不喝时的那冷淡，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以前读书的时候，边的朋友和同学无论熟悉还是不熟悉都叫她月月，或者挽月，只有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她不穿那双大了好几码的拖鞋，卿杭就背她下楼，在租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到医院了也一样，他把她放在大厅上的椅上坐着，自己跑前跑后，找到医生后又抱她上楼。

凉风到床尾，她白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双也稍稍收拢。

他随便拿了一件，可能有大，你将就着穿吧。

卧室是系的窗帘，床单和薄被也都是灰的，自然光罩在她上，更显得她肤白皙，浅内衣裹着丰盈柔的，中间的沟壑很，她低时项链上的珍珠吊坠陷了去，空调凉风动她的发丝，卿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珍珠是怎么从间来的。

她哼了一声，轻飘飘的鼻音像是在说她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

卿杭找了一个正好在门诊的同事，即使是他认识的医生，来来回回也折腾了两个小时。

他背过时撞到了桌角，桌晃了一下。

周恒去急诊了，下午才能回来，年轻医生随问，怎么不用一楼的椅？被借完了？

她拨了拨发，那家属有优惠吗？

不需要，贴几天膏药就行了，夏天伤容易染，多注意，医生瞟了一程挽月上的衣服，她和卿杭之间气氛怪怪的，妹妹？

这一瞬间，全的血都在往他大脑里涌。

程挽月说，你再给我找一条短。

啊？程挽月愣住，我已经穿好了，谁让你不说清楚。

这是见面后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恼怒。

看向卿杭，他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把衣柜翻了，在背对着她整理衣柜。

没有服的药？

有淤血，开两盒膏药。

程挽月也不嫌弃，她把裙上的腰带解下来系在短上，还是有松，但不会走两步就掉。

沾了油渍的裙堆在她脚边，下面那条打底也被脱掉了，衬衣衣摆遮不住那两条细长的。

不太好说。

没顾上，卿杭偏看向电脑屏幕，麻烦你帮她开药。

那件衬衫不是当季的，本来被压在最下面，卿杭简单整理好衣柜，转过准备拿手机先叫车，床上的画面被他猝不及防地收底，他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程挽月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笑着问，我们长得很像？

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一只手摸到侧腰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