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握住手腕拉着两步下台阶，路灯照得卿杭脸发白，天气这么冷，他额上却是一层汗。

卿杭，你别没事找事，昨天还没吵够是吧。

什么叫舍不掉别的男人？跟你谈个恋就要剥夺我朋友的权利，你脆去找个机人算了，机人不会跟朋友去玩，也不会惹你生气。

程挽月一掌扇在他脸上，他才止住更难听的话。

程挽月：我得回去喂猫。

池越抓了抓发，送你。

卿杭，你怎么来啦？

嫌我烦，你随随便便就能换一个不会让你烦的，外面多的是，他们不会你跟谁泡吧，不会你几回家，更不会像我这样连你去朋友家都会吃醋。程挽月，我比你更讨厌这样的我，十倍、百倍、千倍。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不在意。

没错，我承认辜负了你三年的情，你现在要讨回去是不是？要几个三年才够抵消你的过去？

卿杭沉默了一路，她心里还记着昨天的事，也不主动开。

又腻了，想分手了是吗？分手也好，分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又错了。每次你脸不对劲，我第一反应就是先歉，我们之间了问题，我也只会在自己上找问题，你想分就分吧，分了我就再也不会像个神经病一样患得患失。

他神疲惫，就连看她的神也像枯萎的。

你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着他，几秒钟后才听他话里有话，怀疑我背着你搞？卿杭，你心里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我没那么多歪歪扭扭的心思。

你不知我想你的时候过多少泪，如果要这么算，你是不是也应该把我的泪还给我，我是不是也应该抛弃你一次！

卿杭刚抢救完一个病人，连汗都没就给她回电话，她本不知他在电话接通时听见池越沙哑的声音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朋友？朋友之间该有的界限你们有么？

他神冷淡，确定自己的情还是很难么？跟男人保持距离也很难到么？

他去厨房烧，她在客厅喂猫，她没消气，他也在生气。

卿杭煮了两碗面端来，但一直都没动筷，程挽月胃也不好，只把煎吃了。

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

这是他们上次逛街的时候买的情侣杯，卿杭低看着玻璃碎片，角那抹自嘲的笑被的气掩盖。

送你门总行吧。

程挽月，你真的看不来池越喜你？

那你怎么知我在这儿？

她给卿杭打电话，他没接，她也习惯了。

程挽月想说没这必要，但她方向不太好，需要池越告诉她应该往哪边走。

我哪句话提了分手这两个字？想分手的人是你吧。

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就只有半年。

我是跟别人牵手了还是拥抱了？池越帮了很大的忙，他发烧也是因为我，我把他送回去有什么问题？刚才在他家门，你一脸捉的表情，我没有解释是留了脸面，你别以为我你就能为你改变什么。

许久，她才低声问，卿杭，我让你很痛苦吗？

池越竟然能在她拨吉他的时候睡着，外被他胳膊压住了，她轻轻拽了一下，他就醒了。

那年到底是谁抛弃谁？是谁说的烦透了？程挽月，你是真的我吗？还是这么多年没有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或者，是在北京见面之后你以为我不喜你了，又来劲儿了。试过了，发现我和他们一样，也没那么喜

昨天她就是和朋友去酒吧玩了一个多小时，没喝酒，是衣服上沾了酒味，他教育了她好长时间。

她已经有不耐烦了，卿杭这样看着她，脑海里全是她从池越家里走来的场景。

到家后，她手腕已经有了很明显的一圈红痕。

客厅安静了多久，程挽月就了多久的时间来消化卿杭这些话。

茶杯从桌角落，摔在地上，破碎声很刺耳。

可能是我说的，池越也没有完全清醒，还在打哈欠，刚才接了通电话，开就问在哪里，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也没听是谁，不好意思。

程挽月，我不要你最我，我要你只我。你如果舍不掉别的男人，就别说我。

程挽月来不及说话就被拽走，她今天没有穿跟鞋，勉跟得上卿杭的步伐。

来接你。

卿杭帮程挽月把大衣扣扣好后才看向池越，她有男朋友，请你以后不要在天黑后把她往家里带。你年纪小，但也成年了，异之间应该有的距离不需要我教你，她没有防备心，但我不大度。

打开门，冷风直往衣服里，程挽月拢起外，刚准备让池越别送了，抬就看见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卿杭。

别别别，你好好睡一觉。